齊小青問過話之後，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小a的臉色。
這句話的回答非常關鍵，如果小a能給她一個明確的回答，很多事情都有機會。
沒有什麼時空之門，那隻是一條被力量所扭曲的通道。
通道可能會開，可能會關。如果有一條通道偶爾會打開，那是在很久以前，有人用力量打開了通道而己。
至於秦嶺之中發生的事，那是最奇怪的。
“我不知道。”
齊小青隻覺得自己的心，重重摔落到地下，她都聽到了咚的一聲。
“我不知道樓蘭星在宇宙裏的位置，這是最重要的問題，我們沒有星圖，沒錯，天空中的星星像是假的，像是被人畫上去的，有些星星不會移動，有些星星，就像你看到的王月，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月亮！”
齊小青落在地上的心，咚地一下又跳了起來，回到了她的胸膛裏。
這家夥，還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像是漢朝的人了。”齊小青笑嘻嘻地說道，搞清楚現在在哪裏，非常重要。
“我來到這裏已經兩千年。”小a低聲說道，“我終於慢慢明白一些事情，但是最奇怪的一件事情，你知道是什麼嗎？”
“什麼？”
“這裏的每一年很長，比地球上的年長多了，一年將近七百天，我計算過了好幾次。”小a說道，“有太陽，太陽光並不強烈的，隻不過……”
“嗯？”
“這裏的北極，是一個地下盆地。”小a低聲說道，“我有地圖，可惜沒帶來。”
齊小青點了點頭，她覺得小a比剛才看起來可愛多了，也許能和自己搭成一對好的搭檔。
“你看天上。”小a低聲說道，“王月已經落下去了。”
那輪黃色的、懸在半空中的月亮，像一顆隕石一般，正在快速地從空中墜落下來，齊小青忍不住啊了一聲。
“你害怕了？”小a聲音帶著一點譏諷，“這月亮這樣落下來，就是要人害怕的，懂了嗎？”
齊小青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懂了。”
其實她還是沒有懂，但是齊小青很認真地看著天空。
那輪黑色的月亮，現在已經落到了西側的地平線上，它滾圓的黑色身體，像一塊圓滾滾的炭球，靜靜地注視著王城下荒原裏的一切。
很奇怪，齊小青覺得，這顆黑月亮，像一隻眼睛一般，正在緊緊地注視著她。
“這玩藝很近，”齊小青低聲說道，“在過去的這麼多年裏，它一直是這麼近嗎？”
小a點點頭，“那玩藝很奇怪，像是能感覺我們說話的內容一樣，它……”
就在這時，齊小青似乎聽到了嗡的一聲，小a一下子緊緊抓住了齊小青的手。
“是殺人蜂！”他有些恐懼地叫道。
就算是殺人蜂，用得著這麼恐懼嗎，自己剛才還解決掉一個。
“你不知道它們的可怕之處，它們一直在積蓄著力量。”小a低聲說道，“我可以肯定，殺人蜂出現在我們身邊的次數越多，我們越危險，我們最後一定很難從蜂爪中逃出去。”
蜂爪這個詞，齊小青還是第一次聽到，她本來想笑，但是看著小a有些嚴重的表情，她點了點頭。
站在地麵上，都能聽到發動機傳來的轟鳴聲，那聲音隨著王月的身影，已經一點點墜到了不遠處的地平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