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恨天隻有一個兒子,而且這個兒子在十五年前就不與自己生活在一起,那孩子也不姓唐。在過去的十五年間,這孩子就像藏在海洋的沙粒一般,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這世上隻有唐恨天與她知道,連自己都不知道。
這幫家夥竟然知道的。
“人類使用大數據的曆史還很短,我們需要找到最合適的合作對象。”那節管低聲說道,“我們有很多合作的對象,其中最合適的,一定是有價值。”
唐恨天還是沒有說話。
“你知道很多秘密,我們需要得到共享。”那節管低聲說道,他的觸須已經變成了一條條綴滿了藍點的細須,“我們需要得到更多的情報,我們也需要有一個真正的合作夥伴,您在我們心中,始終是排在第一位的。”
唐恨天還是沒有說話。
近地軌道上,阿蘇空間站。
空間站操控台屏幕上,太空中的無數聲音正在被一點點收錄起來:從木星北極處發出電磁,那聲音像是潛艇聲呐捕抓到的瀕死鯨魚心髒跳動的聲音;太陽發出的聲音有幾十種,但是每一種都帶著尖利的刺破一切的聲音,像被寒風刮斷的樹枝,像情侶吵架時撕碎的情書。
乘員依然在沉睡著,筒狀機械人處理著一切。
機械人需要找到一個聲音,運輸機正把一個奇異的求救信號散播到宇宙中,那個從莊強手裏脫離而出的生物、正在與唐恨天說話的神經節管,並不是第一個被人類發現的怪物。
陀螺——也就是那個章魚觸腕般的生物的血液裏,也有這樣的生物,也有一個這樣的監視者。
監視者的身體,如同一條最原始的線蟲,正被放在運輸機的黑箱之中。
黑箱裏,灌滿了酸液,酸液之中,那玩藝的身體被拉直,大約有三米長。
每隔半分鍾,就有數根針管刺入到它的身體之中,針管將鹽液注入到監視者的身體上,監視者的身體會猛然抽動起來。
它的痛苦被收集了下來,通過黑箱四周金屬神經元收集,接著,傳到安蘇空間站裏。
安蘇空間站再把這監視者的痛苦,散播出去。
那信息會向著地球的每一處,向著銀河係的每一處發射,百分之三十五的鹽液會讓那個蛔蟲般的監視者痛不欲生,但又不至於死亡。而且隻要身邊被酸液包圍著,這監視者就死不了。
這是唐恨天的計劃之一。他要讓敵人知道,他正在折磨敵人的一員。
“隻要這家夥是永生之井種族裏的一員,它痛苦的聲音就會得到回應,就會有敵人來救他。
隻要得到回應,我們就知道敵人的巢穴在哪裏。”唐恨天在設定這個計劃時給出了自己的解釋,他必須找到那個永生之井的下落,他認為永生之井,隻不過是一艘飛船。
所有的生命,包括引蟲和機械蛭,並沒有看到永生之井後麵真正的控製者,就像盲人摸象一樣,說出自己對永生之井的態度。
飛船就是工具,工具就有弱點和漏點,神化工具的意義,隻不過為了證明自己無能,證明自己準備投降了。
隻不過,引蟲,不,是寄生之蟲不願意承認罷了。
也許,每一個被永生之井送到地球上的生物,都是最原始的礦工和宿主;幫助永生之井尋找他們在地球上想尋找的東西。這樣的話,這個計劃就會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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