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叔叔的品位可是很高的,我隻希望這道菜不會讓您難以下咽那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老傑克的銀質餐盤中是一個已經被切片按環形擺放的魚頭,上麵撒了不少細碎的冰沙,冰沙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奶油果醬和水果沙拉。盤子的正中間擺著7隻大大的南極蝦,這些南極蝦的上麵同樣撒著冰沙,這道菜看起來卻像是一盤海鮮甜點。
說起波希家族的這道傳統菜還有一個小小的故事,當年米爾特的祖父,也就是科林.波希,有嚴重的偏頭痛,特別是在夏日的午後,科林為了治療這個病也想了不少辦法,可是始終都不太有效。某日,科林的一位叫做恩克的朋友前來探望他,當時正是二戰,恩克是德國某步兵師團的高官,而他所在的那個師團正在南極執行一項秘密任務,趁著休假時間回德國探望親朋好友。當時的科林正犯著偏頭痛,兩人見麵後科林向這位朋友大倒苦水,告訴恩克自己被這偏頭痛折磨的有多慘。恩克聽完笑了笑,道:也許我有辦法。
原來,恩克所在的那個步兵師團有個參謀長也是有嚴重的偏頭痛,在部隊到了南極的冰天雪地後,那個參謀長的偏頭痛更嚴重了。
一日,某士兵抓了些南極蝦來孝敬那個參謀長,並告訴參謀長這南極蝦要生吃才更加鮮美。參謀長的頭正疼的厲害,哪有什麼口味吃蝦,於是跟那個士兵說了聲謝謝便打發他走人了。
參謀長坐在屋裏看著桌上的那一籃子大蝦,想想自己好像還沒吃午飯,畢竟身體要緊,還不知道要在這冰天雪地的鬼地方呆上多久呢。
想到這裏,參謀長直接拿起籃子裏的一隻大蝦剝了皮就開始生吃,不過正如那個士兵所言,這南極蝦生吃起來的確鮮美,參謀長也是餓了,幹脆就敞開肚子吃,一籃子大蝦沒用多久就隻剩下一堆蝦殼。
吃飽了的參謀長舒舒服服的坐在躺椅上回味著南極蝦的鮮美。“咦,我的頭好像不痛了”參謀長突然發現剛才一直折磨自己的偏頭痛消失了。看著滿桌子的蝦殼,參謀長開始懷疑自己偏頭痛的消失和這南極蝦有關。
後來,當參謀長再次發病的時候,他立馬找了幾個士兵去海裏給他抓南極蝦來吃,結果不出所料,參謀長吃了蝦後,頭痛感再次消失了。從此以後,參謀長隻要一犯偏頭痛就立馬吃南極蝦,效果相當的好。那個第一次送蝦給參謀長的士兵也因此被參謀長破格提拔直接當了連長。
恩克這次從南極回來就帶了不少的南極蝦準備送給親朋好友,這畢竟也算是南極特產。老科林在聽了恩克說這南極蝦是治偏頭痛的良方後,毫不猶豫的將恩克送給自己的一袋南極蝦全部生吃了,正如恩克所說,這南極蝦的確是對付偏頭痛的好辦法,老科林的頭痛立刻消失了。
這可把老科林高興壞了,這些年來,這偏頭痛把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現在終於有了治療的辦法。後來,老科林專門租了一隻捕蝦船去南極附近的海域捕撈南極蝦,並且在自己的莊園內建了一個巨大的冰窖來儲存這些蝦。從此以後,波希家族經常吃到的菜就是這南極蝦,特別是科林的兒子卡爾,那可是從小吃到大。後來,這南極蝦的吃法幾經改良,特別是經過米爾特的父親南迪的改良後,最終成為了今天老傑克麵前的那道波希家族的傳統菜肴。
“你的父親在烹飪這方麵也算是天才了,這南極紅點鮭魚頭配上這南極蝦一起吃,鮮美的味道就更濃啊,哈哈,當然,你米爾特做的也確不錯!”老傑克大快朵頤,這美酒配佳肴的確是件能另任何人都心情愉快的事。
米爾特吃得很少,因為從小就經常吃這道菜,實在是有些膩了,記得以前一到祖父和爺爺的忌辰或者是聖誕節的時候,父親南迪總會做這道菜讓自己吃,還必須要吃完,不能剩一點。
米爾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一直大大咧咧對什麼事都不在乎的父親會在這件事上這樣的固執。記得父親以前在做這道菜的時候,總是先親自把廚房打掃一遍,然後一個人在廚房裏做菜,父親做菜時那種專注的神情是米爾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其實在南迪的心中一直覺得愧對於自己的父親卡爾,因為自己的風流快活,南迪連自己父親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所以南迪做菜時的那種專注也就是對其父親一種變相的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