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二號,龍元東和虎慶科帶著蜀月中學的代表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他們首先要去正源一中參加開幕式。馮廣看到這支隊伍,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他一時也說不出為什麼。況且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沒法說什麼了。
這天,馮廣正在辦公室寫下一步工作的計劃書,忽然聽到有人在敲門,他以為是哪個老師或者是學生有事,所以頭也沒抬的說了一聲進來。這時進來一個挺漂亮的婦女和一個麵目冷冰冰的少年,馮廣從來沒見過這兩個人,顯得有些驚訝,不知道這兩位來找自己有什麼事?但他很快恢複了平靜,招呼這兩人坐下,然後問到:“你們找我有什麼是事嗎?”
“校長,真是不好意思,來打擾你了,但我們確實有點事需要來求你。”
馮廣聽了連忙說:“大姐,有什麼事你就請說吧,隻要我能辦到的事,我一定幫忙。”
“那先謝謝校長了。”那婦女又看著旁邊的少年說:“這是我兒子,前一段時間家裏有事,耽誤了報名,現在才趕到,現在希望校長能收下。”
馮廣覺得有些奇怪,現在都開學一個多月了,怎麼現在才來報名呢,於是問到:“不知你們是因為什麼事,怎麼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
婦女眼中閃過一絲悲切,又望了少年一眼才慢慢的說到:“這孩子的父親是在省上辦事的,前不久被小人暗算了,現在被判了刑。我們母子倆在省城無依無靠,隻得回到老家來了,我聽說他父親也在蜀月中學讀過書,所以就帶他來求校長收下了。”
馮廣終於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他想到自己前不久也還在市教育局遭到小人的排擠,那滋味確實不好受,再看看眼前這兩個可憐的母子,他實在沒法拒絕這個請求。而且他還發現這個少年不簡單,雖然沒說過一句話,但剛才聽到母親說自己父親被暗算時,少年的神色中充滿了憤怒,似乎有一種強烈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馮廣都覺得有些心悸,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少年將來一定是個人物。
馮廣想了想便說:“這個沒問題,我現在就給安排一下班級。”
“實在是太謝謝校長了,這孩子不愛說話,特別是他父親出事後,他就一直悶悶不樂,再加上這孩子脾氣有些倔強,麻煩校長你好好教育教育他。”
馮廣隨手打了個電話給張麗芳老師,這段時間他為了關注趙若冰的學習,跟張麗芳老師到還是比較熟悉了。張老師很快來到了校長辦公室,馮廣給雙方做了個介紹,並給張老師說明了一下情況。張老師也沒感到奇怪,因為蜀月中學經常在學期中接收一些被其他學校開除的學生過來,她都習慣了。況且現在又是校長親自說話的,她也就很爽快的同意讓這個少年到自己班上去。
“那你現在帶他們去辦一下入學手續,讓他今天就開始來上課,還有他遲來了一個多月,缺下了不少課,張老師你要想辦法幫他補上。”
張老師答應了一聲便帶著兩人去辦手續了。
晚自習,張老師帶著少年來到高一二班的教室,張老師先進入教室,她看了一眼全班同學,除了幾個去參加校際運動賽的同學之外,其他人差不多都到了,隻不過前幾排的在聊天,後幾排的在睡覺。張老師皺起眉頭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同學們,安靜一下,今天我們班來了一位新同學。”
同學們一聽,安靜了下來,都朝講台上一看,卻沒有發現別的人,於是說話的繼續說話,睡覺的繼續睡覺。
張老師看了雖然很是生氣,但也無可奈何。於是對著門口的少年招招手說:“進來吧!你先自己介紹一下。”
少年看到自己將要在此學習三年的班級紀律居然這樣差,他顯然很不滿意,眼中再次充滿憤怒,隨著他慢慢走進教室的步伐,一股強烈的氣勢也漸漸充滿了整個教室。全班同學都似乎被這種氣勢震懾住了,感到似乎有一種實質的東西負到了身上,壓得自己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教室迅速的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眼神在這種氣勢中都起了變化,男生眼中滿是恐懼,流露出一副膽怯的神情;而女生眼中則是崇拜,一個個瞬間都變成了花癡似的;而趙若冰卻是一個例外,眼中此刻卻是迷茫。當這個少年剛踏進教室時她心中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少年與自己有著某種聯係,至於究竟是什麼聯係呢?她很努力的去想了一下,卻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反而更加迷茫了。
少年走到講台前冷冷地說了一句:“我是丁易玄。”
說完後他用如有實質的目光掃視了一下教室,發現趙若冰的旁邊有個空座位,於是便徑直走過去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