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弘一直在認真看著,看陳五精湛的手法,看陳五將一個人的皮膚真皮和肌肉組織一層層剝開,仿佛剝玉米一般的從容不迫。
“陳愛卿這手法不錯!”
“謝陛下誇讚!”
李弘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在那次被母後逼著親手杖死一個風韻美婦以後,李弘對這種場景早已不似以前那般抵觸。
況且,此時這和尚觸了他的逆鱗,對他,李弘自然不可能有任何不忍。
此時李弘和陳五還能閑話,而陳五的手也沒有受任何影響,果真是操刀幾十年的手,下刀就像一個老光棍獎賞了自己幾十年那般熟練。
幾個仵作學徒早已不忍再看,可是陛下在這裏,他們如何也不能離開這裏,隻能看著眼前一幕幕可怕場景。
李弘和陳五依舊閑聊,甚至還聽陳五說了許多以前他做仵作時的離奇經曆。
時間緩緩流淌,仿佛一滴滴冰冷的水緩緩落進湖中,而那張捆綁年輕和尚的桌子,血也確實是一滴滴淌到下麵的血槽之中。
整個解刨過程持續了大概兩個多時辰,而和尚在陳五精湛的手法下,竟然活過了一個時辰。
外麵的冷風吹著李弘臉頰,吹散了從屋內散發出來的濃重血腥。
幾個仵作學徒已經跑到不遠處幹嘔,用手摳著嘴巴,仿佛喉嚨裏塞進了什麼一般。
陳五也已經將所有用到的東西一件件整理好,整理的有條不紊,從容不迫。
對於他,這就像一場例行公事,僅僅以前是刀用在死人身上,此時則用在活人身上。
活人,其實後麵一個多時辰也已經是死人了。
“這幾個學徒還需要好好練習啊!”
陳五出來,聽到陛下教誨,趕緊謙恭走到陛下麵前。
“陛下說的是,陳五從明天開始就給他們安排。”
“嗯,從易到難,從簡到繁,不要貪多,可不要將他們幾個給朕嚇跑嚇傻了,現在願意來這裏學解剖的人可不多。”
“謝陛下教誨,陳五謹記。”
“嗯,朕對這裏,對你,可是寄予厚望,對他們也是寄予厚望。”
“陳五一定不辜負陛下厚望。”
李弘信步離開這裏,陳五望著李弘的背影,再看了看幾個已經吐到腿軟的徒弟,搖了搖頭。
“真是一群沒用的東西,在陛下麵前丟盡了老子的臉。”
此時陳五想著陛下剛剛看他解剖的情景,陛下不愧是真命天子,那種情景,陛下竟然從頭看到尾,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這份心性,讓陳五也是驚歎。
連血都不敢見的君王,那可不是好君王啊!
而李弘已經離開國醫館,離開之時,他回頭望了望這裏,他對國醫館真的是寄予厚望。比起此時李弘做的任何事情,國醫館肯定是排在第一位的。
隻希望自己在大唐大力發展醫學,然後通過一千五百年的時間杠杆,撬動後世醫學突飛猛進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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