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實際上就是此時大唐唯一的公主,雖然上麵還有兩位姐姐,可那兩位公主,和太平公主在唐皇宮的待遇,那就是天壤之別,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可新羅公主,在大唐,真的那兩個公主二字可以去掉了,別說見了皇室成員,在一般文武麵前,那都要謙卑有禮。
這就是小國的悲哀,堂堂公主,真的在大唐什麼也不是。
這也是李顯此時的悲哀,根本無法通過公主的出身和普通新羅婢不同,挑選出這位新羅公主。
顯然他根本分不出來,此時隻能隨意指了一個。
這種完全碰運氣的法子讓武媚娘眉頭緊皺,她不喜歡自己的兒子用這種法子來選出公主。
“顯兒,這次的新羅婢,你就不用挑了。”
李顯那個表情,瞬間跟便秘一般,卻不敢對母後的話有任何質疑,他們幾個兄弟,對自己的母後真的是有些懼怕,甚至遠遠超過他們的父皇。
而到了此時,其實他都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為何母後讓他這次不用挑新羅婢了。
李顯退下,此時隻餘下李賢。
而武媚娘已經看向李弘。
“弘兒,知道母後為何取消了顯兒的挑選資格。”
“母後,身為皇室皇子,不能用拋開元通寶的方式來決定自己的選擇。而且,三弟這可比拋開元通寶更惡劣,至少拋開元通寶還有一半的成功率,而這裏卻有六十七位新羅婢,成功率連一成都不到。”
“旦兒,聽到你皇兄說的話了沒有?”
“母後,旦兒一定謹記皇兄的話,作為皇子,絕不能犯這種錯誤。”
李弘此時看了看自己這位幼弟,這位幼弟雖小,可是有些事情可比自己的哥哥看的清,有些忌諱可以犯,有些則根本不能沾。
剛才他沒選出新羅公主,也沒有亂指,光憑這個,比起李顯就強了許多。
此時李賢已經下場,武媚娘看著李賢,此時還有很擔心自己這位二兒子將新羅公主挑出來。
李賢下場,氣定神閑,一副智珠在握樣子。
他看了看這些新羅婢,此時讓立政殿的宮女準備了許多針線。
這些針線拿來時,武媚娘神色一下子變的極為不好。
看著這些針線,她已經明白賢兒要做什麼。
他要通過這些新羅婢做最基本的針線活來區分哪位是新羅公主。
一般貧寒人家出身女子,早就早早學會做各種活計,尤其是針線,可能十一二歲就熟悉了。
可是身為公主,就算是小國公主,也是根本不懂針線活的。
針線準備好,李賢就讓眾新羅婢穿針引線,小小一個穿針引線,熟悉和陌生表現出來的就是完全兩種樣子。
眾新羅婢開始忙碌,李賢在那裏仔細看著眾人。
武媚娘看了看李賢,此時又盯著自己長子李弘。
到了這個時候,李弘依舊是氣定神閑模樣,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太子的氣定神閑讓武媚娘很滿意,不過賢兒通過這個法子,挑選出新羅公主的概率一下子變的極大。
真讓他挑出來,武媚娘關於新羅公主這邊的所有安排就全部變的毫無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