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老臉上可謂精彩紛呈,片刻後便倒在地上,拉扯著身上的衣服,而那個小蛇妖就更別說了,已經飄飄欲仙了。
明心定力尚好,隻是這藥過於強勁,他步伐踉蹌,呼吸不由加重,眼神也慢慢從清明到迷離。
秋棠本就憋了氣,撂倒他們之後趕緊服了解藥,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她拿著藥幫忙扶住站不穩的明心,此刻他麵頰透著薄紅,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嗅見秋棠身上的馨香,下意識想靠得更近,他不知自己為何突然中藥,在此之前他並未發現異常之處。
明心回想著,努力保持清醒,克製住自己和秋棠的距離。
秋棠感覺到他燥熱的氣息,正準備喂藥,小蛇妖迷迷糊糊朝她撲過來,她看都沒看一腳將人踢得老遠,順帶也將龜先生踹開了。
好巧不巧,把兩人踢一塊去了,眼看二人觸摸到了彼此,頗有幹柴烈火的味道。
秋棠轉過頭,暗道:對不住了,龜先生。
秋棠就這麼抱了一會兒功夫,明心又出了一身汗,身體上的接觸、香氣,無不時時刻刻地拉動著他的神經。
他渾身緊繃,低聲吟誦了一句阿彌陀佛,嗓音壓抑道:“施主,你、你快放開……”
秋棠扭頭看他一眼,碰了一下他的嘴唇,安慰道:“馬上就好了,你張嘴。”
微涼的指尖點在他的唇上,如同電流般席卷而來,明心往後縮了縮,卻被秋棠的手擋住。
沒待她多說,秋棠將小藥丸塞到他嘴邊,他倒是把嘴張開了。
“咽下去。”
藥丸進入腹中的那一刻,明心頓時感覺到身上的燥熱之氣減輕了很多,那雙眼睛也漸漸恢複清明之色。
秋棠卸掉他身上的手鏈和腳銬,拉著他的手躲過附近的守衛,往最近的石門而去。
她邊走邊說:“藥效很快就會過去,你現在安心跟我走。”
明心盯著她的身影,如玉的麵龐還帶著未消褪幹淨的淺紅,知道方才發生的事多半和她有關,至於原因……
明心沉吟片刻,問:“為什麼?你下藥是為了擺脫老施主他們?但,你又為何這麼做?”
秋棠並沒有停下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想活命你先別說話。”
明心眸中情緒不明,“施主還想讓貧僧活嗎?”
他這句話不輕不重的卻恰好將秋棠問住了,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太多的誤會,站著明心的角度看,她今天還真夠反常的。
秋棠也能理解。
她淡淡道:“起碼目前我想讓你活著。”
明心心中日夜堆築住起來的防線好像因為這一句話周日塌陷了,他張了下口,“那……”
秋棠回頭製止,“多餘的別問。”
想到自己要保持的人設,她又加了一句,“你看到什麼就是什麼。”
秋棠感覺自己跟個神經病似的,一會兒一個樣,她打定主意無論明心說什麼都不再開口。
明心倒也很讓她省心,果真一個字都沒多問。
妖王宮一百八十來條道路,各個方向都有通向外麵的口子,秋棠憑借白雪帶回來的消息成功找到了一扇石門。
一宮四個守衛,秋棠用了幻術,輕輕鬆鬆將人撂倒了,她將令牌放置凹槽處,門口的禁製閃了閃。
她鬆開明心的手腕,“法師,你師兄弟來了,就在外麵。出了這扇門,你趕緊和他們彙合,然後離開妖界吧。”
這是她這段時間以真實麵容和他說過的最長的一段話。
明心目光落在她的眉間,為什麼要在他就快接受她真的變成了一個壞妖的時候突然給他點好處呢?
他喉嚨裏的話滾過了一遍又一遍,最終生澀道:“施主真是愈發讓人難以看懂了,究竟哪個才是真實的你?”
“哪裏來的真實。”秋棠展唇笑笑,眸中有些黯然,“妖,可不就是讓人捉摸不透?你差不多該走了。”
話音剛落,忽然間,石槽上的令牌哢嚓一聲裂成了好幾塊。
令牌碎了,那禁製……
秋棠猛地抬頭看去,門口的禁製完好無損!
她呼吸驟然一緊,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