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截了當問:“說吧,你執意留下我意欲何為?”
夜天瀾麵上裝作聽不懂,帶著她走進類似一家小酒館的地方,“後娘此話何意?我們母子是一家人,兒子關心你罷了。”
“嗬,”秋棠也不和他裝了,站在小酒館門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再彎彎繞繞的我可不陪你瞎耽誤功夫!”
夜天瀾歎了口氣,看向她道:“後娘英明。”
他抬手示意烏獾和白霜,“你們倆就守在外麵,我和後娘有話要說。”
白霜沒秋棠的指示不敢走,“夫人?”
“聽四公子的。”
秋棠看了看夜天瀾,這小子最好有事。
小酒館內無妖,酒保上了一壺酒便識趣地退下去了。
秋棠觀察四周,空蕩蕩的,生意冷清極了,桌椅倒是幹淨。
“別擔心。這酒館一張桌子便是一個結界,看不見別的客人,當然了,我們聊什麼都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秋棠皺眉,抬手指著窗外,沒忍住道:“你是不是有病?找了個這麼隱蔽的地方,卻讓烏獾和白霜待在外麵,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二人在一處?”
夜天瀾懶散道:“一時之間說不清,……左不過是男女那點兒事,你等會兒就知曉了。”
盡管秋棠與夜天瀾之間坦坦蕩蕩,但是經他描述……
秋棠選擇閉嘴。
夜天瀾倒了盞酒,若有所指道:“我讓他們守在外麵是有原因的,我得讓父王知道,咱們在哪裏不得隱瞞他。更要讓他知曉,我已經同你——”
秋棠截住他的話,腦海裏腦補倫理大劇,“同我怎麼樣?!你要發瘋別拉上我!”
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夜天瀾抬手攔住,“我還沒說完呢。你坐下來喝一杯,聽我慢慢說。”
“說什麼?”秋棠被他氣笑了,現在不怕他扮豬吃老虎,隻怕他就是頭豬。
她咬牙道:“你知不知道現在這個場合在外麵看起來多曖昧,再耽擱下去等你父王過來捉奸?!我真的被你玩死了!”
夜天瀾似乎在嫌她的聲音過大,用一隻手堵住耳朵,仍舊保持著攔住她的動作,“今日見你是父王的意思,試試你忠貞與否,我隻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他掃了她一眼,“放心,隻要你夠老實,理應沒有危險。”
秋棠愣住了,“你說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是為了捉奸啊。”夜天瀾說。
“不是,這……”秋棠徹底跟不上節奏了,她滿臉聽不懂,“咱孤男寡女待在此地,你還如此配合他捉咱倆的奸情,到底是你的腦子被驢踢了,還是他老糊塗了沒事找事?”
“慎言啊後娘。”夜天瀾提醒說,“怎麼成了捉我們的奸情了?還有,你口中的‘老糊塗’可是你的男人,是妖界的妖王。”
秋棠心裏憋了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她一屁股坐回去,“我就不明白了,捉啥奸。”
“沒那麼複雜,你今日不是找父王要了令牌?”
聽到令牌,秋棠神色微變,“怎的又扯上令牌了?我可沒開口,就說要走走看看,令牌是他自己給我的。”
夜天瀾沒糾結令牌給出去的過程,坦白道:“他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拿令牌會情郎。”
夜天瀾補了句,“所以特意派我過來試探。”
秋棠覷了他一眼,總覺得他們父子倆有病,“你這麼大方就告訴我了?不會是挖了坑等我跳吧?”
“非也。 ”夜天瀾舉起酒盞小酌一口,“我告訴你,自是認為後娘你清清白白,不會和任何人有染,沒必要再試探了,可我父王偏偏要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