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見好就收,她鬆開了木清月,自己折回房中拿令牌。
等到了房裏,秋棠那張小臉上的神情,肉眼可見地焦急起來。
其實如意山莊的身份令牌她一直都收在身上,剛才那樣說也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
秋棠在房內磨蹭了一會兒,取出懷中的令牌,抿了抿唇,走了出去。
木清月拿著她的玉牌仔細看了看,是如意山莊的形製,但……
她抬頭問,“姑娘的令牌上怎麼沒有名字?”
秋棠倒是不急,玉牌不假,上麵本來就沒刻姓名。
她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也好猜測。
秋棠答道:“如意山莊的身份令牌,隻有在山莊內身份等級較高的人,才會刻意名字,比如我張臻師兄,還有莊主他們。”
她搖搖頭,“我現在實力不夠強,師兄這次帶我出門,也不過是為了讓我見見世麵罷了。”
木清月見她梳著雙螺髻,巴掌大的臉上純真無瑕,看著年紀比自己還小吧。
木清月心兀地一軟,沒在其他方麵懷疑,讓她將她師兄師姐找過來。
秦執風三人到房間,和她的廂房是連的,後麵的幾間是其他兩個門派的人在住。
“師姐醒了嗎?歸山派來人了,你趕快收拾一下出來。”她抬手敲了敲香雪的房門,裝模作樣地叫他們起床。
等來到秦執風門口,“師兄?你上茅房回來了嗎?”
她說著,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隨後推開房門進去一看,裏頭空蕩蕩的,沒人回來。
秋棠秀眉緊蹙。
她這樣拖不了多久,秦執風他們再不回來,暴露是早晚的事。
他們各自的身份令牌都自己帶著,現在木清月要看,她手裏沒有的東西,憑空變不出來。
借口已經用過了一次,再推三阻四,拿不出身份令牌,見不到人,說什麼都顯得假。
話說,秦執風三人怎麼查了一晚上都沒回來?
秋棠腦洞大開,皺眉自語道:“這三個家夥不會是丟下我,直接走了吧?”
如果是真的,想也不用想,一定是秦執風下的令。萬穀和香雪絕不會扔下她,先一步離開。
當然,一切都是她的猜測。
不管真實的情況如何,現在歸山派安置如意山莊四人的廂房裏,隻剩她一人,這是事實。
木清月現在還眼巴巴地在她房裏等著……
秋棠呼出一口濁氣,心道:這次可能要玩完了。
不是她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事實就是,光靠她自己闖出去,真的很不靠譜啊。她能打敗何驚安,歸山派可哪能個個都是何驚安?
就她一個人,怎麼絕地求生?
秋棠歎了聲,她已經在想獨自逃出去的可能性了。
劫持木清月當人質,可以是可以,但不得不考慮她的女主光環。
要是被木清月撂倒,等待她盛秋棠的將是重重審問。而且,重點是她的任務是保護木清月,雖然把刀架在她脖子上是不得以而為之,但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