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運知道張鵬隻是象征性的警告一下自己,要自己安分一點。也不著急,隻是正色的說道:“張爺爺,我蕭運年紀雖然不大,但也知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是不會給張爺爺和自己找麻煩的。”
“恩,你知道就好。”張鵬的臉色緩和了下來,語重心長的說道:“蕭運,你小小年紀就要去和那些黑道上的人去打交道,要事事小心,我當然不希望你出什麼事情,當然,要是你以後遇到什麼麻煩,也可以直接來找我,我的私人電話你也知道,我在省委的辦公室也隨時向你敞開大門。”
“蕭運先謝謝張爺爺。”看著張鵬那欣慰的笑臉,蕭運很是感動,當然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以後要走的路有多麼的艱難。
蕭運和趙震江吃完了飯,一起離開了新世紀大酒店,張鵬沒有送兩個人,隻是目送二人出了餐廳。這時從角落邊上一個包廂裏,走出了一個人。穿了一件灰色的中山裝,很精神很有氣質的一位老人,這人正是國務院副總理錢守成。張鵬一見錢守成馬上起身讓座,並親自給錢守成倒上一杯茶。恭敬的站在一旁,等著錢守成的指示。
錢守成笑著喝了一口茶,讓張鵬坐下,問道:“怎麼樣?很出呼你的預料吧?”
“唉...看來我看問題還真的不及錢副總理太多了。真是慚愧,慚愧啊。”張鵬說著一臉的笑意,那裏有半點慚愧的意思。
“你啊,就是這個樣子,其實你的心裏比誰都明白,就是嘴上不說罷了,和我玩這套,嘿嘿。那要你老子來還差不多。”錢守成笑罵著說道。
張鵬見錢守成笑的很是輕鬆,心裏稍微放下了一點,不過仍然問道:“錢副總理,您看蕭運這小子有沒有能力控製好精忠社?”
錢守成盯著張鵬看了半天,然後輕聲的說道:“你不是都已經有定論了嗎,為什麼還來問我?還有,現在沒有外人,別老錢副總理的叫我。有人的時候這麼叫叫無所謂,沒人的時候你這麼叫我,我聽的不舒服。”
“嗬嗬,行,姨夫,您就說說您的看法吧。”張鵬開玩笑的問。
錢守成的夫人叫李敏芝,和張鵬的母親李敏芳是親姐妹。李家有一子三女,張鵬的母親是老大。二姐叫李敏惠已經因病過世了,老三是家裏唯一的男丁,叫李國棟現是中科院院士。現在是微電子研究所副所長,是國內微電子研究領域的頂尖國寶級人物。錢守成的夫人是李家最小的女兒,今年也已經66歲了。所以張鵬叫錢守成姨夫,由於兩人都從政,所以關係很親近。在正常的曆史中,張鵬後來能被破格調入國務院做國務院副總理,也是出自錢守成的幫助。
錢守成一到上都,就和張鵬秘密見麵,因為關係非同一般,所以張鵬沒有絲毫隱瞞,把蕭運如何找到自己交給自己證據的過程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錢守成。在通過慎重考慮之後,錢守成決定要見一見這個17歲的男孩子。其實蕭運千算萬算還是算錯了一不棋,現在淮東省沒有迅速補充大量的幹部,甚至省長一職現在也是由副省長白耀光帶任,可張鵬卻並不是象蕭運所想象的那樣手忙腳亂。雖然很忙,卻也穩中求進。張鵬雖然是個好官,想要為老百姓做點實事,可他也清楚的知道,沒有自己的人,沒有可用的人,是多麼的無奈。就象剛來淮東當省委書記時那樣,雖然張鵬在中央有錢守成這個大靠山,可畢竟錢守成在地方上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張鵬堂堂一個省委書記,淮東的一把手,照樣讓襲曉山這個地頭蛇架空了權利。手腳綁的死死的,什麼事情也做不了。這種滋味,張鵬深有體會。要不是襲曉山自毀前途,和陸鵬輝狼狽為奸,張鵬一時半會也沒有機會抓到實權。他也是想借用淮東現在沒有省長的空擋,培養一下自己的勢力,這樣他以後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做事,不用顧慮的太多。這回本來是打算借機會收攏趙震江,可昨天蕭運主動打來電話說趙震江要和自己見一麵。張鵬就有感覺蕭運和趙震江的關係不一般,和錢守成說了自己的想法,錢守成就說趙震江以後一定會把精忠社交給蕭運這個小子。張鵬起初還有些不信,錢守成解釋說,趙震江無兒無女,再沒有一個親人。這次蕭運可以說是救了他一命,又因為各種原因保住了精忠社的基業,趙震江是個江湖中人,最講意氣,知恩圖報。而且聽張鵬說蕭運這小子很有頭腦,又膽大心細,所以肯定趙震江八成會將精忠社交給蕭運。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已。
點上了一支特供小熊貓,錢守成深深吸了一口,眯起眼睛對張鵬說道:“蕭運這小子不簡單,以後一定能成大事,要是能走正路,收為己用,可是成為你的一大助力。”
張鵬不會吸煙,被錢守成噴過來的一口濃煙嗆的隻咳嗉。一邊用手扇著煙一邊說道:“還是慢慢看吧,反正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到是這小子胃口不小,上來就要把全省銀行係統的押運和安保都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