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半天力氣,蕭運才把唐雷扛回家裏。蕭運本想本想把唐雷送到醫院去,可是一想到剛才那個陸鵬輝在逼問唐雷時候說話的語氣,就知道這家夥不簡單。送到醫院一定會驚動警方,看陸鵬輝那樣子,那個山爺好象很是神通廣大。去醫院不但不安全,還可能讓唐雷死的更快。蕭運剛才很佩服唐雷是條漢子,陸鵬輝那麼威逼利誘都不為所動,這樣的人可以交。所以蕭運在簡單的檢查了唐雷的傷勢後,發現雖然山的很重但是隻要救助及時還是可以救活的。他在美國上大學的時候受過野外訓練,雖然當時的身體素質一般,但是一些外傷的自救和處理還是沒問題的。在說,前一段時間自己讓人打成重傷,安靜的媽媽拿到家裏好多外傷藥品和藥布,膠帶之類的東西,正好可以用。
把唐雷放在床上用曬衣服的繩子把手腳固定好,沒有酒精燈點了一根蠟燭,給水果刀消毒之後看好槍傷的位置,小心的把傷口劃開,用蕭蘭拔汗毛用的小鑷子把彈頭一個一個夾出來。一大包的雲南白藥和消炎藥倒在傷口上,在把藥布按在傷口上,用膠帶固定好。一切都搞好之後天已經快亮了,筋疲力盡的蕭運就趴在床頭睡著了。
蕭蘭晚上去夜總會上班,每天早上回來。迷迷忽忽的一開門,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蕭蘭眉頭一蹙,差點把晚上喝的酒都給吐出來。在看到屋子裏到處是血跡,急忙來到蕭運的房間,推門一看差點嚇暈過去。隻見床上躺著個不認識的男人,手腳都被綁在床上,渾身都是血紅血紅的動也不動,不知是死是活。再看蕭運滿身是血的趴在床頭,蕭蘭已經顧不得屋子裏濃重的血腥味了,從過去死命的抱起蕭運驚慌失措。
蕭運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人抱住自己,睜眼一看見是蕭蘭。“你回來了。”還伸了個懶腰,看蕭蘭驚慌失措的樣子忙問:“你這是怎麼了?”雖然韓偉辰決定了,以後要做蕭運,但是仍然無法對蕭蘭這個比自己前世大不了幾歲的女人叫出“媽媽”兩個字。
蕭蘭也沒有聽出蕭運黃裏的意思,看了好一陣見蕭運沒什麼事才放下心,一屁股坐在地上,話都說不出來了,愣了一會忽然又不知那來的力氣,直接衝到衛生間“哇~哇~”的吐了起來。見到蕭蘭的反映,好半天蕭運才明白過來,一拍自己的頭也跑到衛生間輕輕給蕭蘭拍著背。蕭蘭隻把昨天吃進肚子的所有東西都吐幹淨了,才稍微好一點,大口喘的氣涑過了口臉色慘白的看著蕭運。
蕭運見蕭蘭好些了,才把昨天的事慢慢講給蕭蘭聽。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蕭蘭又把心提了起來,“聽你這麼說他們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人啊,要是被他們知道了你把這個人給救回來,他們會不會對付你啊?”
“沒事拉,隻要我們不說誰知道他在我們家裏。在說這個人很講義氣不會出賣我們的,你就放心好了。”蕭運把蕭蘭送回房間。自己洗了個澡,換了一套衣服。把唐雷的手腳上的繩子解開,衣服都撥下來,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沒見什麼有用的東西就把衣服和床單,包括床上的被褥全都給包在一起扔掉,都換了新的。自己又收拾了一遍屋子,看看沒有什麼問題了才去上學。上學前還特意把門窗鎖好,怕萬一唐雷醒過來出去,還給他留了一張字條。
放學後蕭運擔心家裏的唐雷,連安靜都沒有送就急急忙忙剛回家裏,見唐雷還躺在床上才放心。此時唐雷的傷勢已經不那麼嚴重了,除了失血過多看上去臉色有點蒼白,其他到還算正常。蕭蘭上班前給蕭運留了飯菜,蕭運一邊吃飯一邊看著電視裏的股市行情。這是蕭運每天要做的事,因為對他來說必須掌握足夠的信息,才可以對股市了如指掌。看完了晚間新聞,蕭運才回房間在地上打地鋪。
“啊......”
睡的正香的蕭運忽然被驚醒,起來一看唐雷正掙紮著想要起來。忙一把按住他,安慰道:“別動,你的傷口還沒好,不能隨便亂動,你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放心吧。”回頭倒了杯水慢慢喂唐雷喝水。
喝過了水的唐雷明顯有了點精神,依稀記得中槍當天被一個人救了,看來應該就是這個男孩子了,於是虛弱的說道:“謝謝你救了我?我這是在那裏?”
“這是我家,你放心,你的傷雖然很重,但是已經不要緊了,隻要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好的。我就蕭運,你叫唐雷是吧,那天你和那個陸鵬輝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怕把你送到醫院裏那個陸鵬輝會對你不利,就把你帶到我家裏了。他們沒見到我,找不到這裏的。”又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當天的情況。
唐雷本抱著必死的心思,要不也不會和陸鵬輝拚個魚死網破了,被蕭運救了不用死當然很高興,能不死誰願意死啊,活著多好啊。這人本就是急講義氣,再說畢竟是救命之恩啊,唐雷現在心裏隻會感激蕭運,那有半點怨言,隻是身體太過虛弱不太好表達感激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