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時鳴站在原地,好像並沒有動彈。
可是在場的各位誰又敢對祁家的公子動手呢?
祁家旁係著的人臉色越來越沉,過了許久,這才敢笑著說:“不是害怕您受到這種小人的蠱惑嗎?”
祁時鳴看了一眼天上的沙子越來越重,他落下了一句話:“是不是蠱惑,我想你心裏應該清楚。”
這群人努力的朝著藤蔓的中心靠攏。
祁時鳴推著裴宏深,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果然,風越來越大。
人幾乎都要被直接吹跑。
旁係的那些人並沒有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情。
看著那股風越刮越近。
看見了站在最前麵,藝高人膽大的裴宏深。
祁時鳴或許對付不了,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少年,他們絕對可以!
直接把其中一個弄死在這片沙漠中,估摸著這個小少爺也不會有心思繼續去西域進貢。
他直接伸腿踹了一腳身邊的侍衛。
眼神裏麵帶著十足的危險。
裴宏深早就已經察覺到了。
但是他始終按兵不動。
那些侍衛趁著周圍混亂和大家著急忙慌的整理著自己的東西時。
悄無聲息的靠近裴宏深。
借著風最大的時候,伸手一把將他推倒在地。
風也就在這個時候開始靠近。
裴宏深有十足的把握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會被卷跑。
但是他卻稍微往外翻滾了半圈。
把自己置於危險之處。
祁時鳴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時就已經來不及了。
他眼疾手快,直接撲了過去。
一個翻滾將人直接拉回了安全區域。
他轉頭,想要去將那個罪魁禍首逮出來。
對方早就已經藏匿在人群當中。
祁時鳴很生氣。
他將除了自己麵前的這些藤蔓緩緩的降低。
就眼睜睜的看著這群人一臉慌亂的情況下無處可逃。
裴宏深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發火的少年。
他伸手拽著他的衣角,給予他無聲的安慰:“沒事。”
然而,這一陣風卻並不是多給力。
還沒有靠近,便已經逐漸遠去。
這群人驟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窒息感。
他們癱倒在地。
卻在這時注意到了祁時鳴壓製不住的怒火。
他隨意的揪住了一個侍衛。
然後掐住了對方的脖子:“說,剛才動手的人是誰?”
祁時鳴允許別人欺負他。
但是絕對不允許別人去碰裴宏深!
裴宏深這身體本來就不好,甚至還帶著心髒病,隨時有可能會複發。
經不得任何一點驚嚇。
祁時鳴生起氣來,和平時那一種慵懶散漫的樣子完全不同。
渾身的冷意就像是用寒霜凝聚成的冰錐。
隔著老遠就讓人覺得恐怖。
“如果你們要是不說的話,我就把你們拉過來,全部都一起死在這!”喵喵尒説
祁時鳴說一不二。
他緩緩地動手,侍衛脖子上的血液開始流出。
一群人有些慌了。
“你幹什麼?你要是把我們給殺了的話,聖上是不可能會原諒你的!”
“接下來的路途遙遠!若是沒有了我們的幫襯,你以為你會活著走出這片沙漠嗎?”
他們還做無謂的掙紮。
祁時鳴就在這個時候,彎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