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懷方丈睜眼,還是這個故人。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求不得,怨憎會,五陰盛。施主,還是不能放下。”
因為他今年又來了,所以安懷方丈,一眼就能看出來,他還是當初的那個他。
“放下?若是放下了,宋遲便不堪為人。”
“阿彌陀佛。”安懷知曉,凡塵俗世的執念,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施主,你雖認識她數年,了解的時間卻還不如她離去的時間多,又是何苦。”
是啊,他早就看上她了。
隻是那個時候覺得他不配,所以隻能遠遠的看著她,在後來他勇敢了一回,終究也是走錯了。
“放不下,當真放不下,若當初我未算錯,她當還好好活著。”
宋遲這幾年來,一直都把所有的罪責,攬在他自己一個人的身上。
安懷方丈搖了搖頭。
“非也,凡塵萬般事物,皆為命局,你也知道。”
是啊,他知道。
當日他趕回都城,萬般凶險,他卻也不能走錯一步。
即便當日未曾退婚,她也不會有太多時日。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將她僅剩不多的時日也剝奪了,後來都不能見她最後一麵。
這個小丫頭啊,也當真是決絕,就沒見過那麼狠心的小丫頭。
可是,宋遲不怨,因為一開始,就是他做錯了事,才讓她抱憾終生。
“方丈,不知,她可有往生極樂?”
宋遲,又問了這個問題。
安懷搖頭,終是沒說。
“既未往生極樂,她為何不來尋我,取我性命也好,隻要再讓我見她一麵。”
那樣,宋遲就會很滿足了。
“施主,請跟我來。”
秋日裏,山上總是冷得早些,也有不少樹木枯黃,寺後的庭院門口,有一顆偌大的銀杏樹,如今落得滿地金黃。
“住在這寺後的,究竟是何人?”
能在這裏建造庭院的,肯定跟安懷方丈關係不錯。
“養病的人罷了,說我佛門極好休養生息,住著安靜。”
安懷麵色不改,這山後這些年修繕的不錯。
“是安靜,等天下大定之後,我也尋一處安靜的地方。”
宋遲想好了,天下安定,他便就在嬌嬌的墳塚旁建個小屋子,守她一生。
畢竟活著的時候,沒好好護著她。
“咳,咳咳咳。”
院子裏,果然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包括熬藥的味道,也傳了出來。
“能在佛門重地修出一處地方,定也是大善之人,如果她當初就住在佛寺,也不會飛來橫禍了吧?”
安懷停了下來。
“人心易變,佛門隻能護住她的命,卻不能護住旁人的心,一切,皆是命數。”
宋遲離開後,有個小和尚過來說了些什麼,院中的小丫頭身子一頓,看向其中一件屋子,什麼都沒說。
宋遲回到都城沒多久,就收到了段衡的消息。
說是那位高人給出了三國合談之法,雖非真正和談,但先下手為強,可見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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