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劉昭儀從轎攆慢吞吞下來,又屏退了身邊的婢女,就這麼扭著細腰跟沐寧慢慢閑逛起來。

“沐寧,你覺得這宮裏如何?”

“金堆玉砌,錦衣玉食,花團錦簇,自然是極好的。”

劉昭儀回頭掃了她一眼,輕笑,“那你可願留在宮裏?你若想留下來,本宮可以幫你。”

沐寧笑笑,“民女自由散慢慣了,宮裏規矩束縛甚多,恐難以習慣。”

“沒有人生來就習慣後宮的這些規矩的,隻不過是身不由已,你進宮時日雖短,但本宮看你卻適應得極好,又有一手好醫術,太後和皇後都對你很賞識,想來留在宮裏做個女醫官不是什麼難事。”

“昭儀娘娘謬讚了,民女隻是機緣巧合之下學了一些岐黃之術,登不得大雅之堂。”

“嗬。”

劉昭儀不冷不熱的笑了下,“你不必在本宮麵前謙卑謹慎,你是什麼樣的人,本宮心裏有數。”

聽對方語氣,難道是原主的舊交?

沐寧心裏揣測著,一時沒有作聲。

夜風挾裹著清香襲來,前方是一大片月季花叢,成百上千的月季花爭奇鬥豔,在朦朧的月色下,芳菲醉人。

劉昭儀走到一株朱紅色的月季前,伸手摘了一朵,捏在指尖閑閑賞玩,眉間凝聚著似嘲似怨的情緒。

“沐寧,你一定好奇,為何我會幫你?”

“昭儀娘娘賢良淑德,花容月貌,宮中人人稱頌。”

劉昭儀扭過頭看她,眼中帶著濃濃的譏誚和冷意。

“你不用說那些好聽的話來恭維我,賢良淑德那都是讚頌正室的,我一個妾,不需要賢良,足夠漂亮會討男人歡心才是我的生存之道。”

沐寧沉吟片刻,“單論漂亮和體貼的話,昭儀娘娘堪稱後宮翹楚。”

劉昭儀站過身,定定看著她,眼神中有著讓人看不懂的複雜。

“你跟從前,真的很不一樣了。”

“時移世易,物是人非,本身就是常情。”

劉昭儀哼了一聲,將手裏的月季花扔到地上,抬腳慢慢碾碎。

“本宮多想像碾這花一樣,將你碾碎。”

明明是帶有威脅的話,卻用平緩的語氣說出來,仿佛在說今晚的夜色很好一樣尋常。

沐寧低頭,看著被碾成花泥的月季,眸底露出困惑。

“昭儀娘娘,民女與您應當素無恩怨。”

劉昭儀忽然變臉,一把拉住沐寧的衣領拖到身前。

壓低嗓音,在沐寧耳邊咬牙切齒,“你跟我的確沒恩怨,但你奪走了我心中所愛!”

這一刻,沐寧明白了。

眼前這位劉昭儀,隻怕是君墨衍的桃花債之一。

劉昭儀顯然有些失態了,聲音不再嬌柔動聽,更像是深閨怨婦,喋喋不休。

“他是我珍藏心底多年的人,本宮連觸碰一下都舍不得,可你卻硬生生將他毀了,讓他受天下人恥笑,我曾一度恨不得親手殺了你。要不是為了他,你以為我會救你嗎?我巴不得你被昭貴妃弄死,死得越慘越好。”

喵喵尒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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