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同事看著她就笑道,“但他遇上這種事兒,第一天就冷漠表明了,他已經結婚了,有愛人。”
像他們這些在醫院幹活的,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不讓戴首飾,為了工作也都自覺摘了。
靳曜上班時間習慣把戒指收進口袋,他說他結婚了,起初大家夥以為他在開玩笑。
擋桃花也沒必要拿這個借口。
畢竟大家都是實習生,剛二十出頭,碩士學位證書都沒拿到手,八成是忽悠人的。
他皺了皺眉,拿出婚戒給人看。
第二天直接連結婚證都甩出來了,勸退了九成九。
剩下個別不信邪的,結果沒兩天,他老婆就來看他了。
南昭那次來本來是給靳曜送驚喜,結果就是頂著一眾驚奇的目光走進了他辦公室。
那群同事第一次正麵見到靳曜口中的愛人,得出一個結論:哦——
怪不得靳醫生要英年早婚。
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誰不著急娶回家當媳婦兒?
萬一晚一步被截胡了,哭都沒得哭。
更有人猜測,會不會是他老婆追的他,畢竟靳醫生那冷冰冰的性格,整天連表情都不變一下。
直到晚上下班時,靳醫生脫下了白大褂,換回便服,牽著他老婆的手離開辦公室——
那位麵癱酷哥換了個人似的,眼神溫柔,唇角染著懶散放鬆的笑,低頭耐心的同女孩說著話。
等走近。
哦,原來是在撒嬌。
靳醫生拿著懶洋洋的腔調,對他老婆說,“工作好累,寶寶,你不心疼心疼我。”
同事們發現,靳醫生的高冷隻是對外的。
對內,是個妻奴。
同事們沒發現,剛上了私家車,高冷靳醫生就迫不及待的捧著他老婆的臉吻了過去。
那輛越野車許久都沒啟動。
哦,對了,靳醫生還是個富二代。
事業有成,嬌妻在懷,多麼完美的人生。
南昭第一次在醫院見到靳曜穿白大褂時,覺得他都快帥死了,現在都抵抗不住。
時間回到現在。
南昭深呼了口氣,無情的推開靳曜,先去拿了一條幹毛巾過來給他擦頭發,“咱倆先談談。”
靳曜不太想談。
他有點欲火焚身,就那麼大大咧咧敞著腿,讓她從身後由上而下看他此時的狀態,“寶寶。”
“這樣怎麼談?”
南昭給他擦頭發的動作一滯,偏了偏視線,臉有點熱,“那你先讓它下去一會兒。”
靳曜:“……”
他氣笑了,“我真神了。”
說下去就下去。
南昭咳了聲,也知道這話有點無理取鬧。
靳曜:“我能讓它起來,下去不行。”
“哎呀!”南昭丟下毛巾,有點惱羞成怒,坐到沙發對麵瞪他,“我說認真的,先談!”
不然她又被哄到床上去了。
靳曜看著她,小姑娘表情嚴肅,看樣子確實有事要說,他拿過抱枕擋在腿間,好笑的點頭,“行,說吧。”
南昭猶豫了幾秒,遲疑著問,“靳曜,你好像不想要寶寶,能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她的語氣很柔和。
沒想到是這個話題。
靳曜喉結滾了滾,肉眼可見的沉默了下,偏開看她的目光,指節抵著膝蓋輕敲。
南昭耐心的等著。
半晌,他輕歎了口氣,“昭昭,你太小了。”
南昭搖頭,“不是。”
“肯定不是這個原因。”南昭語氣篤定。
靳曜身體往後靠,表情變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笑,“咱倆過二人世界不是挺好的?要個小崽子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