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瞧了一眼,發現居然是那天自己到醫院勸牛二蛋撤訴時遇到的那位小護士。
沒想到她會在這裏!
不過之前韓書雅說過,旁邊醫院的醫生或者護士有時候也會被安排過來這邊上課。
她出現在這裏也很正常了!
走過來後,她便示威一般昂起下巴看向陳安。
心裏暗道:上回在醫院讓你欺負了牛二蛋,這回可不能再讓你亂來了!
一定要讓這個家夥吃到教訓!
而其他人聽到陳安並不是什麼大人物,隻不過是工地的小包工頭,頓時眼中便多了幾分輕蔑之意。
那些個寶媽們也暗中得意自己站對了隊伍。
花白老年人則是更怒了:“哼,我還以為是什麼尊貴身分呢,原來也隻不過是一個打工的,居然也敢在我這裏鬧事。”
說著便走過去把梓豪爸扶起來,同時問道:“這位家長,我是這保育園的領導,他在我這兒鬧事把你給打了,我們也有一定的責任,你是希望我出手教訓讓他身敗名裂,還是想你自己私下跟他解決?”
在花白老年男看來,一個小小的包工頭上不了什麼台麵,雖然也是工人。
但跟其他工薪階層之間,算是在鄙視鏈的末端。
這種工人幹的活苦累不說,關鍵掙不了幾個錢。
而且第天還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
再有就是做這種體力活的,大多都是沒有什麼文化之人,說白了就是文盲,粗鄙之人。
難怪做事這麼莽撞粗魯。
與自己這些知識分子相比,簡直差得太遠,哪怕是對他動用了私刑,告到老爺那裏去他也說不過。
而且老爺也會下意識地偏向知識分子這邊!
所以花白男才敢鬥膽揚言要處理陳安。
畢竟打人這事,已經不是道個歉就能解決的了,特別是在這種場合,十分的不合時宜,那就更應該施以嚴厲的教訓。
做為保育園的老板,自然認識不少人,通過關係,也能讓他吃大虧!
孫天成,也就是梓豪爸爸這時已經緩和過來。
剛才那一下讓他眼前發黑,現在總算是慢慢看清了。
再聽到對方竟然隻是一個小包工頭而已,孫天成再次怒了。
“我自己解決!”孫天成滿臉通紅,“媽的,老子堂堂瓷磚廠老板,還能讓一個小工地的包工頭給欺辱了?靠,小子,你打了我老婆,還打了我,這事沒完,老子不把你弄慘老子就不叫孫天成!有種你別走,我去打個電話!”
孫天成去打電話叫人。
其他人則是靜待下文。
剛才孫天成沒來以前,大家以為他來了之後這個家夥就會認慫。
結果沒想到連孫天成他也敢打!
孫天成勢力也不小,瓷磚廠距離村莊比較近,總是會遇到一些村民鬧事。
所以孫天成手底下也是養了一幫打手的。
等這幫人來了,這家夥就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了!
花白老年男看了一眼陳安,不由暗暗搖頭,心裏暗道:這家夥怎麼說也混到了包工頭,按理說應該懂得人情世故,見好就收才對。
結果他卻一意孤行,非要把自己的前途給賭上,真搞不懂他幹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