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龍啊，不是本尊說你，你小子當年就是嘴欠！”
沒好氣的翻了翻眼皮，顧天命調侃道：
“心裏崇拜就好了，幹嘛還要說出來，不知道禍從口出嗎？”
“天命大人，小龍知錯了，您看我跟公子之間的關係……”
陪伴了顧塵千百世，老道士對他的感情不言而喻。
雖說當時選擇依附在顧塵身上有賭的成分，但兩人以不同方式相處了千萬年，老道士早已把顧塵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如果顧天命讓他離開顧塵，還真有些不舍。
老道士這點小心思顧天命怎會不知，哼了一聲開口道：
“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就好好陪著塵兒吧，我顧天命自不會虧待你跟你們龍族。”
表明了自己的意思，顧天命揮手道：“回去吧！好不容易養出了一點精氣神，別都浪費在這裏！”
“哈哈！多謝天明大人成全，小龍告退！”
見顧天命貌似並不排斥這件事，老道士心中一喜。
“乖徒兒，師父在盤龍山等你歸來！”
扭頭看了顧塵一眼，老道士隨即化作五爪金龍，再次回到了他的體內。
“師父！咱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之後再走啊！”
“師父！老頭！老不死的！說話呀！”
沒想到老道士說走就走，顧塵也懵了。
有老道士在，顧塵也許還更輕鬆一些，可這一走，他也有點不知所措了。
“塵兒，你，你恨過我跟你母親嗎？”
看著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的顧塵，顧天命主動開口道。
“恨？”
其實在某些時候，顧塵確實也有那麼一點點怨恨過。
可現在，看著被無數鐵鏈五花大綁的顧天命，他又怎麼可能恨得起來。
“您，您被關在這裏多久了！”
沒有回答顧天命的問題，顧塵開口詢問道。
以現在這種方式相見，顧塵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
“爸”這個稱呼他指定是說不出口。
知道顧塵這是在回避自己的問題，顧天命也沒說什麼，微微一笑道：
“我被關在這裏多久了？算下來應該有上萬年了吧！”
“上萬年？”
聽到這個數字，顧塵心裏有些隱隱作痛。
以這種方式生活上萬年，可以說是生不如死。
思索片刻，顧塵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惑：“您，您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堅持！”
聽到這兩個字，顧天命抬頭看向虛空。
似回憶，似感慨。
最終，脫口而出兩個字：“信念！”
“應該是信念吧，我相信即便塵兒你輪回了千萬年，我們父子有朝一日必會再次相見。”
“我相信塵兒你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朝一日，定會帶著我跟你母親，一家三口扶搖直上九萬裏！”
提到顧塵的母親，顧天命的雙目中竟燃起了熊熊火焰。
那是真正的火焰。
這一刻，轟鳴聲再起。
感受到顧天命動用了真元之力，一道道滅世雷再次通過鎖鏈進入到他的體內。
可即便如此，咬了咬後槽牙的顧天命依舊沒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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