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橙想把手邊的古董花瓶給砸了,隻一個眼神的晃動,傑登就預判了她的想法。
她手還沒動,他就先開了口,“那個花瓶是高仿,不是真品,你想砸也可以砸,但不要傷到自己。”
宋橙有一瞬愣然,她還沒動手他就猜到她想要做什麼,深吸一口氣,她說:“行啊,可這一個砸得不夠解氣,其他房間還有沒有?我可以都砸了。”
傑登聞言又笑了起來。
宋橙道:“你笑什麼笑?”
傑登緩緩停下了笑,說:“我大概猜得到你的意圖,你想見你媽媽,對不對?”
宋橙瞪著他,沒說話。
“不過很遺憾,你現在不能出這個房間,你真想砸花瓶解氣,我可以叫人搬幾個花瓶過來給你隨便砸,但還是不要傷到自己,你比花瓶漂亮,傷了不值得。”
宋橙怫然,這人真是有讓人氣到無語的本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整個莊園被籠罩在一層黑幕之下。
良久無言後,宋橙往沙發上一坐,似乎是想通了,她淡淡道:“我想見一下你們老板。”
傑登這次沒拒絕,“好的,我會幫你轉達。”
宋橙:“你可以出去了。”
傑登看著宋橙轉變了態度,他眼神中似有不忍,但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他安靜地離開房間。
房門再次被鎖上。
宋橙無力地歎了口氣,很無助又無可奈何。
確定了她和她媽媽不會有生命危險,宋橙也隻能等了,他們總不會一輩子不讓她出這個房間的。
晚飯是之前那兩個女人送進來的,宋橙也才注意到兩人的著裝打扮一致,瞧著應該是這裏的傭人。
宋橙看著她們倆把飯菜擺上小餐桌,不得不說,他們提供的夥食確實是不錯的,起碼不是傳說中綁架案裏隻給人質水和麵包,更甚至連水和麵包都沒有的。
等那兩個女人出了房間後,宋橙沒有猶豫,她起身去小餐桌吃飯,不管現在情形如何,她得保持有體力有精力去應對接下來要發生的狀況。
......
淩晨三點,湛時域推開了榮音住所的院門,他快步流星往屋裏走。
屋裏燈火通明。
客廳裏,榮音的秘書在一邊的單人沙發上窩著睡著了,陳肖也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休息。
顧知行站在窗前抽煙,湛時域出現在院子外時他就看到了。
不一會兒,湛時域進了屋,陳肖和秘書都醒了。.伍2⓪.С○м҈
秘書看到湛時域,立馬過了來,“湛總。”
湛時域點了點頭,“你回家休息,這裏我們在,需要時再聯係你。”
秘書應聲後離開。
湛時域路上已經顧知行聯係通過電話了,“不是綁架勒索?”
他一下飛機就打開了手機,沒有任何來電提醒,顧知行在電話裏也說沒有接到任何電話。
“那不是綁架勒索,會不會...”
後麵的話,湛時域都不敢說出口。
顧知行能聽得到他聲音裏的顫音,“目前警方沒有接到其他報警電話,找她們的人也沒有聽到哪裏有女性被害的消息,暫時沒消息算是好消息,再等等。”
顧知行能說的隻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