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小心的行駛在崎嶇的山路上,聽著輕柔的音樂,我閉上了雙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我叫趙亮,今年16歲,在大梁市二高中讀高一。
在學校裏,我隻是一個成績普通的學生。但和其他的同學都不一樣,我從小在寺院長大,手上的佛珠裏封印著一個女鬼。
“昏暗的白熾燈泡,古樸的紅木家具…,怎麼這麼熟悉。
躺在火炕上聊天的是?“姥姥,姥爺。不對呀?他們不早去世了嗎?
那躺著最裏邊小男孩是…,是我?”
麵容清秀,瘦弱的身體顯得腦袋有點大,蓋著小棉被。正瞪著兩隻大眼睛盯著對麵的牛皮紙窗簾,那上麵有個人。
就像看露天電影一樣。窗簾上顯示的是空曠的荒郊,月光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獨自行走在山路上。她穿著民國時代的學生裝,梳著兩條麻花辮,背對著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令人奇怪的是,明明她是向前走,卻感覺離我越來越近,身影慢慢的變大,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這恐怖的一幕,隻呈現在我的眼中,旁邊的大人們絲毫沒有發現,還在低低的談笑風生。
我張大著嘴看著,突然少女的衣服變得破破爛爛,身上布滿了鮮血,慢慢的停下來,我的呼吸有點急促,突然她一轉身,披散枯黃的頭發,烏青的臉上就像一張白紙,沒有五官。
我大叫一聲:“鬼呀.....!”暈了過去.
身體一抖,睜開了雙眼。旁邊擠在一起看小說的二哥三哥抬起頭,詫異的問:“老四,怎麼啦?做噩夢啦?”
我點了點頭:“沒事…沒事,到站沒?’’
“還沒呢,還有七八分鍾”。
我站起身來,伸個懶腰,望著手腕上的的佛珠,心中暗暗思量:“這件事過去了這麼久,怎麼突然間又夢到了,不太吉利呀?難道會發生什麼事?”
我出生大梁市東興縣,父母都是大梁酒廠的業務人員,經常出差,我從小是跟著師傅長大的。
夢中的小男孩就是我,那是十年前發生的事。
當時我們家還在大梁山下住,山上有座名為靈山寺的小廟,據說已有三百多年的曆史。WwW.com
師傅靈智是寺裏唯一的僧人。他好像什麼都懂,無論是誦經、占卜、風水……甚至還會治病。
我嚇暈過去後,父親和姥爺連夜跑上山去請師傅。
師傅原本是不想來,雖然文革結束十多年了,封建迷信還是受批判的。而且師傅文革時挨過鬥,他膽子小。
父親當夜賭咒發誓絕對不往外說,又許諾兩瓶茅台,終於打動了師傅。
因為這個,我沒少嘲笑師傅:“不怕鬼?怕人。”
每次師傅都意味深長的告訴我:“兒啊,以後你就明白了,這人可比鬼可怕得多。”
見到我後,師傅長出一口氣:“別擔心,這孩子撞著鬼了。”
師傅命令家人離我遠一點,他右手撥弄著一串晶瑩剔透的佛珠,上麵墜著蠶豆大小的古鍾。左手結一個玄妙的手印,口裏念念有詞。
據父親後來跟我講,原本長得賊眉鼠眼的師傅,那一刻居然顯得莊嚴而神聖,禿腦袋後麵還隱隱約約出現個光圈。
隨著師傅的聲音,我的身體開始輕輕的發抖,臉上出現了一層黑氣。
師傅大喝一聲,手裏的佛珠飛出去懸浮在我的頭頂,放出耀眼的紫色光芒,銅鍾一晃,變成海碗口那麼大。
隻聽見屋子裏響起一聲女子的歎息“哎…...!”一股黑煙從我的頭頂冒出,房間裏的溫度瞬時下降了五六度。黑煙盤旋兩下,被銅鍾收了進去。
我:“哇……”的哭了出來。
全家人就像看做夢一樣看著,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每次聽到父親講到這,我都感到又恐怖又刺激.恨不得當時暈的不是自己,可以親眼見證這一切。
哪承想以後我經曆的遠比這更刺激百倍。
母親緊緊抱著我,全家人圍著師傅拚命感謝,強烈要求師傅明天過來吃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