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隔壁,聽著季馨悅瘋癲的要求,眾人都悄悄地,同情地看著季寰宇。

這位看起來氣宇軒昂的男人,卻十足是個女兒奴,他不會真的被逼良為娼吧?

不知為什麼就想到了一首兒歌——

“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

“季寰宇,你做選擇啊!”

“我知道你肯定就在隔壁,你出來呀!”

季馨悅還在持續發瘋,說著說著,她突然呼吸急促起來,直接從凳子上跌落在地。

被戴上手銬的手捂住了脖子,仿佛呼吸困難。

季馨悅漲紅了臉,低頭看到了自己的手,渾身一顫,眼中閃過震驚、絕望和恐懼。

她張了張嘴,艱難地想要說話,卻無濟於事……

刑警反應算得上很快,迅速讓人聯係醫生,說是五分鍾後就到。

“來不及了!”

季景辰說著,果斷地直接推門而入。

五分鍾後,人都死透了。

他就是醫生,最優秀的醫生。

然而就是這樣爭分奪秒,還是沒來得及,季景辰剛蹲下來想要施救,季馨悅就咽氣了。

她顯然是死不瞑目,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對著屋頂的白熾燈。

瞳孔渙散,眼中已經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跟在季景辰身邊的檬寶也蹲了下來,她記得這個壞阿姨死的時候,很吃驚地盯著自己的手看來著。

然後檬寶就看見季馨悅的指甲裏隱隱有一層青黑色,不知道為什麼,檬寶仿佛還聞到一股淡淡的中藥味。

地道裏,倒計時開始後,空氣中也漂浮著類似的味道。

“二哥哥,壞阿姨是不是中毒才死翹翹了?”

檬寶不懂醫術,可她心裏就是有這種奇怪的直覺。

季景辰隨身攜帶著一次性橡膠手套,他戴上以後,查看了季馨悅的指甲,又檢查了她的瞳孔、五官、牙齒等地方。

“對,看起來是像中毒身亡。”

這隻是初步判斷,要得到確切結論,還要進一步屍檢才知道。

要解剖季馨悅的話,得她的家屬同意才可以,很快,接到警方電話的大伯來了。

這就是季爺爺已經決裂多年的哥哥季滄水。

季滄水將頭發染得很黑,卻油光可鑒。

不隻是頭油,他大腹便便,整個人都好像浸在豬油裏泡了三天三夜般肥膩。

一雙藏在肉縫裏的眼睛渾濁不堪,透著不安分的精光。

檬寶注意到他眼底也發著淡淡青黑,身上隱隱有中藥味。

極淡極淡,不仔細聞根本無法發現。

和地道裏的,季馨悅身上的如出一撤。

似乎他也中毒了,隻是中毒尚淺。

“什麼?解剖?我不同意!我女兒隻是來配合調查,又不是犯人,你們有什麼理由解剖她?”

季滄水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情緒激動:“我們華國人身體發膚都受之父母,死了也得有個全屍才行。總之絕對不行!”

由於季滄水的強烈反對,磨拳霍霍的法醫一臉可惜地看著季馨悅的身體被推走,等季滄水辦好手續就能領走了。

由於沒有新的線索,大家沒有繼續待在警局的必要,就此別過,兵分兩路。

女王和伊萬王子一路,剩下的人一路。

伊萬王子心裏依依不舍地回頭看了一眼,結果,想象中隔空對視的感人場景根本沒發生。

檬寶沒心沒肺地背對著他,就留了個後腦勺給他。喵喵尒説

雖然那是一個很可愛的後腦勺。

“哼!”伊萬王子也扭過頭去。

不看就不看,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再見麵,我要讓你天天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