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她自己卻是知道,那會兒,她不知怎麼了,真的是不想活了,腦子裏都是從城樓上跳下去的念頭。
她在他麵前好像沒什麼秘密,他碰到過她的狼狽,也知道那段無望的感情。
在他麵前好像挺放鬆的,所以,她毫無負擔地搬進了縣衙。
靈犀搓了搓臉,不敢繼續深想,找出了普通的紙張和墨汁,開始裁剪,抄寫,整個人沉浸在一片寧靜中。
窗子半開,一絲風也無,燭燈的光暈打在她的臉上,像一幅柔美的圖畫。
很久以前,他還是少年,曾幻想過自己未來的妻子,大概就是這一副模樣。
嫻靜溫婉,慧心入懷,也或者,他溫書,她補衣,溫情相伴,低聲淺談。
劉東懷有霎那間的恍惚。
之後,忽然斂了神色,快步離去。
自此,靈犀日日抄書,倒也十分自在,心境也覺得開闊了許多,收到第一筆銀錢之後,她馬上就上了街,這可是她自己賺的錢,她要給兩個寶貝外甥買點小玩意兒。
以前花銀子沒感覺,現在自己賺的錢格外珍惜,買了兩個木雕馬,再想給自己買點東西倒是有點舍不得了。
“姑娘不再挑了嗎?”攤主問。
“不挑了,淩兒付錢。”靈犀隨口而出。
“小姐,奴婢春桃。”
春桃無奈,都叫錯過好幾次了,再不提醒,她真成淩兒了。
靈犀一愣,忽然全身就像被抽光了力氣。
她的淩兒,沒了。
劉東懷一出書店的門,就看到街上傻愣愣站著的靈犀,手裏拿著木馬,神情悲傷。
可憐的像被人拋棄的小狗。
這是又想起那人了嗎?
劉東懷不太想過去,他有些煩躁。
隻是卻眼見另一人到了她身邊。
“小嫂子,這是怎麼了?可是遇到難事了?需要幫忙嗎?”
是一身華服的周行深,長得倒是人模狗樣,但劉東懷說這不是個好東西。
靈犀瞬間成了紮人的刺蝟:“別叫我小嫂子,我看起來像別人的小妾嗎?”
美人變臉,也還是賞心悅目,確實是個有脾氣的。
看打扮還是個姑娘,手裏又拿著孩子的玩偶,莫非是珠胎暗結,劉東懷不給名分?WwW.com
周行深連連道歉,順手從攤子上挑了幾樣珠花。
“姑娘勿惱,給姑娘賠罪了。”
還有錢人呢!幾朵廉價的珠花是在打發誰呢?靈犀嫌棄的接過珠花,正想狠狠地奚落幾句,身邊就多了一人。
手裏的珠花被抽走,扔回攤子上。
“她素日不愛戴這些,周兄不必破費了。”
劉東懷突然出現,讓靈犀有些驚訝,好幾天沒怎麼見到他,在街上倒是碰到了。
“哈哈,毅之兄別誤會,這位姑娘好像不開心啊,聽兄弟的,平日再忙,也不要冷落佳人呢!哈哈!”
周行深拍了拍劉東懷的肩膀,還朝他眨眨眼,“改日咱們再一塊兒喝酒。”
他走以後,劉東懷沉下臉。
“你怎可隨意接受別人的東西?”
“以後離他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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