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什麼?”
鳳世昊急促地閃爍了幾下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眼裏的血氣更濃了。
“仲良,仲良!”
談話聲已經近在咫尺,她聽見有人喊“曲大夫”了,不禁將胳膊圈上了鳳世昊的脖子,將他拉回身上,蓋住自己。
外麵的動靜不知怎麼就消失了,曲玲瓏透過鳳世昊的肩膀,正看到一隻著黑衣的胳膊伸進來將茅屋的門關上了。
是十三。
曲玲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隻感覺到胸口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控製。
那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她的靈魂都要吸走。
她尖叫出聲,扯住身上的腦袋,甚至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幾年前,在宮裏與鳳世昊那一場迷亂,是她生平第一次,除了疼和漫長的折磨,唯一讓她歡喜的就是他當時那滿眼撩人的春色,盡管,那不在他控製之下。
於這事上,她沒有半點經驗。
鳳世昊也亦然。
全都是生澀的新手。
他狂亂,失去理智,毫無章法地亂啃一通,全憑著一腔本能。
曲玲瓏茫然地睜著大眼,不知身在何處,腦子一片空白。
直到,陌生的,又曾經曆過的疼痛襲來,她的眼睛豁然滾圓。
而身上的人似乎也意識到了,猛地僵住了身體。
“我,我是......”鳳世昊不敢置信,再次動了一下。
曲玲瓏蹙眉難受地發出一聲呻吟,手指扣住了他衣衫半褪的後背。
“我可以了,玲瓏,我......我.....你感受到了嗎?”
鳳世昊激動地親吻她的臉,一邊繼續,從試探到無所顧忌。
是,她感受到了。
她好喜歡,她應該為他高興。
他像個意氣風發的將軍,所向披靡。
如果就這樣死在他懷裏,真是她最好的歸宿。
可是不行,絕對不行,他會受驚,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疤,她不能這麼自私。
她要他好好的,她最愛的人......
“仲良,仲良......”
她吟泣著喊著他的名字,在他背上劃下一道道指痕。
風雨漸停,床上的人像個破碎的娃娃,毫無聲息。
酣戰淋漓之後的鳳世昊喜悅的目光凝固,將她臉上汗濕的發絲撥到一邊,“玲瓏?”
曲玲瓏費力地動了動,顫巍巍睜開眼睛,蒼白的嘴角扯了扯:“我想喝水。”
哦,是口渴了,嚇死他了。
這茅屋裏麵是真黑,都看不清楚。
鳳世昊起身,披上衣衫,尋覓了一圈,找了水壺倒了杯水。
“有點涼,先潤潤喉嚨,一會燒了熱的再喝。”
他端著水杯,看著玲瓏虛弱的樣子,身上他留下的痕跡,心中又喜又疼。
“現在還亂說話嗎?脾氣真倔,這裏委實簡陋,剛才,委屈你了。”
他已經恢複理智,言語間都是溫柔。
將人扶起,身上淡淡的龍涎香縈繞鼻端。
他這麼尊貴,是委屈了他才對。
曲玲瓏酸楚地想著,輕輕地飲了一口水。
“你可以先離開一會兒嗎?我想,穿衣服。”她忍著喉間的癢意,低聲艱難說道。
“我們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麼害羞的?”
鳳世昊拿起剛撕壞的衣服,皺著眉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