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啊,肉好吃。
妹夫還不錯,總是做這麼香的東西,隻是阿銀太凶,不讓他多吃。
“這盤青菜是你的,肉你隻能吃兩塊,要慢慢適應。”
雪娘把青菜往阿普鬆釋麵前一推,自己卻是端著香噴噴的肉啃起來。
阿普鬆釋很是不高興,他看向蕭山。
蕭山安慰:“沒事的三哥,我天天做肉呢,你一點點地吃,很快就能適應。”
嗯,這個妹夫十分不錯。
吃完飯,蕭山去了劉柱子家讓他安排明天請吃飯的事情,家裏的雞舍狗舍還都空著,現在也可以買雞填上了。
就是那狗......
給芋頭去個信,讓他把小黑帶回來,這樣就真的跟以前一樣了。
回到家,看到雪娘正蕩秋千玩,三哥坐在屋簷下,眼睛不時地瞅。
蕭山到秋千架前,在後麵輕輕推起來。
“使勁推,高一點。”
有蕭山在,雪娘不怕了,掉下來也有人接。
秋千越推越高,都能看見花婆婆家的院裏了,雪娘的頭發揚起來,鵝黃的裙裾飛舞,笑得跟天邊的雲霞一般絢麗。
阿普鬆釋的眼睛亮晶晶的。
雪娘玩夠之後回屋了,蕭山來到阿普鬆釋跟前。
“三哥,要去玩玩嗎?”
“不。”阿普鬆釋冷聲拒絕。
那都是小姑娘玩的東西。
他要打坐去了,早日煉化那些濁氣,麻氏一族的氣息讓人很不舒服。
蕭山笑了笑,看著阿普鬆釋回了房,他又去秋千架前轉了一圈,才去找雪娘。
雪娘正坐在炕上縫製東西。
“什麼東西?給我的?”蕭山湊上前。
“不是給你的,給三哥縫幾個抹額,他的金蓮太紮眼了。”
哦,不是他的啊!
蕭山拿起瞧了瞧,還做了不同顏色的,他買的布和線,這麼快就用上了,每一條中間還帶著一顆鬆石。
這鬆石,不是他買那頭飾上的嗎?摳下來了?
哎呀,他的心意好像不被珍惜了。
“雪娘,改日帶你去一趟溫泉吧?”
溫泉?
雪娘看向蕭山,見他眼裏是濃得化不開的情絲,一縷一縷要將她纏繞,束縛。
而她,也主動靠近,自投羅網。
想到那幽秘之地,她心神蕩漾,泛起紅潮。
確實,重逢後的第一次,在那裏最合適不過了,他想的就是周到。
在他的殷殷期待中,雪娘在他棱角分明的唇上啄了一下,吐氣如蘭:“隨你心意。”
小妖精!
蕭山已經滿腦子去了溫泉如何如何了。
他收起幾條額帶,“我去教三哥怎麼戴。”
沒想到他會對三哥這麼耐心,雪娘更欣喜了,以前在宮裏沒事的時候,也學了幾日刺繡,她從衣櫃找出蕭山的衣服。
全都是清一色的黑,灰,著實單調,繡上點啥呢?
蕭山一出臥室,就看見院子秋千架邊的身影。
他心裏哈哈大笑,這三哥,果然是口是心非的小屁孩。
阿普鬆釋試探著坐到了秋千板上,還沒坐穩呢,就一個趔趄,蹲在地上。
繩子,斷了。
他好懵。
好好的怎麼會斷了呢?他有那麼重嗎?
“三哥,你沒事吧?”
蕭山焦急地走過來,“這繩子用的細了,改天我用粗的重新搭一個,你想怎麼玩都行。”
阿普鬆釋被他扶起來,看著蕭山的模樣,竟然沒有笑話他,也沒說他弄壞了啥的,還要幫他再搭一個。
阿銀的眼光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