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妞拍拍手,扭身進了門。
徐二妞語塞,她以前確實不懂事,可自從徐大妞出嫁,家裏的活計全落到她頭上,她就慢慢想明白了。
爹的眼裏隻有弟弟,姐在家裏幹了這麼多年活,他都眼睛不眨地賣掉,哪裏有什麼父女之情。
賣完姐姐,就輪到她了。
徐二妞想到先前姐姐嫁的那個酒鬼,渾身打了個哆嗦。
她不想被賣掉。
她跑進家門,趁著徐大妞還沒走進屋,再次小聲開口:“你要留下也可以,但別傻得再把手裏的錢拿出來了。”
等她手裏的錢全被爹哄了去,那就一點用處都沒了。
反正她提醒了,能聽就聽,不能聽拉倒。
這邊芋頭帶著小兵繼續晃悠。
剛轉進一個巷子口,就被人撲了個滿懷。
圓臉花襖子,大眼小酒窩,嘿!這不是小丫頭燕子嗎?
芋頭正要假裝生氣嚇唬嚇唬她,卻見小丫頭抹了一把眼睛,從一旁跑了。
“嘿!你給小爺站住!”
小兵眼疾手快,一個健步衝上去,就將燕子給擋住了。
“讓開!”燕子扯著嗓子大喊。
嘿呦,個沒長多少,聲倒是越來越高。
芋頭上前,正要奚落,卻看見她眼睛發紅,睫毛上還沾著淚,一臉委屈。
不禁臉色一沉:“被誰欺負了?哥給你報仇去!”
“用不著你管,你算哪門子的哥!”
燕子看著長的又高又壯又黑了的芋頭,差點認不出來。
後麵傳來她娘的叫喚,燕子一溜煙兒又跑了。
芋頭指揮小兵:“你快去跟著,把她帶回來!”
“是,隊長!”
而芋頭則是攔住了燕子娘。
“奶,沒事,我的人跟著了,這咋回事啊?誰欺負她了?”
“哎!”燕子娘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眼睛也紅了,“芋頭啊,不是,王猛,家裏出了點事,讓燕子受了些委屈。”
“走,正好去看看爺,你跟我說說咋回事。”
“這......”
燕子娘麵色不好看,這種事,跟外人有什麼可說的。
可這王猛,現在大小是個官,聽說在軍營裏混的很好,也不敢輕易得罪。
到了家裏,還是被芋頭刨根問底的問出了原因。
原來是燕子爹在外麵做工認識了一個朋友,時間長了,也互相了解,相處的很是不錯,那朋友家有個兒子,比燕子大個三歲,從小身體不怎麼好,動不動就生病。
那朋友見過燕子,十分喜愛,說她自帶福相,旺夫旺家的。
前幾日,二人一塊喝酒,喝的有點多,不知咋的就說到結個兒女親家啥的。
燕子爹醒酒以後,以為自己胡說八道,但當那朋友拿出按下手印的結親書,他傻眼了。
再去一打聽,他家那兒子哪是簡單的身體不好,前些天剛從鬼門關救回來,娘胎裏帶出來的體弱,說不定哪天就嗝屁了。
他這是被人算計了!
他去找那人理論,卻吃了一頓軟釘子,說他出爾反爾不講信用,根本就不把結親書還給他。
還說等燕子及笄後,就來接人。
“我艸!陰險!”芋頭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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