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村路上的那塊石碑還是老樣子,周圍的草將它蓋住了一半。

白楊村。

他出生和生活了13年的地方。

十幾年的戎馬生涯,這個地方早就被淹沒在眾多的俗事中,他沒想過,有一天還會回來。

“阿山,還住著人呢!”

靈瑤看著遠處冒起的煙,好像還不止一兩家。

蕭山也看到了,這也不奇怪,估計是當年逃荒的人又都回來了。

沒有什麼所謂的近鄉情怯,蕭山趕著車進了村子。

靈瑤睜著大眼看到十分仔細,讓蕭山有些好笑。

都是些坎坷村路,草溝牛糞的,哪個村子都一樣,有什麼好瞧的?

“青山居士說你當年在河溝邊和人比誰尿得遠,你得了頭名,哪個河溝?”

這裏有好幾條半幹不幹的溝子呢!

蕭山:“......”

日了狗的阮嵇,瞎編亂造也這麼準!

“那都是胡說八道的,你咋還當真了,我是那樣不講究的人嗎?”

真是,他幹嘛要跟這小丫頭討論這個!

“好了,到了,下車走走吧,真不知這有什麼好看的。”

蕭山說著,打量四周,眼裏卻露出幾許追思。

什麼都沒變,連村口那顆老槐樹都沒變,一半活著,一半枯死。

“就在這棵槐樹下,我和夥伴們還打死過一隻黃鼠狼,那時候,村裏天天少雞少鴨,都是那隻黃鼠狼作怪。”

啊!靈瑤圍著槐樹轉了一圈,想著蕭山小時候的樣子,笑了一下。

她沒有參與他的童年,但已經想象到了。

“咱家在哪裏?”

咱家......

蕭山看著小小的人兒,心裏暖融融的。

雖說當年他爹娘的屍體沒找到,但也是立了衣冠塚的,他得帶著雪娘去一趟,告訴他們,他已經娶妻,有了疼他愛他的人了。

打眼那麼一看,村裏的房屋有那麼幾十戶,想當年,這裏可是近三百戶的大村。

特別是在這寒冷的冬季,透著一股荒涼的味道。

一個出來抱柴火的婦人見村裏來了生人,朝這邊望過來。

“山子哥?”

她驚愕地叫了一聲,然後扔下柴火,跑了過來。

“山子哥,真的是你!你,你終於回來了!”

婦人叫蕭山哥哥,那肯定年紀不大,但是因為常年勞作的原因,皮膚粗糙黑暗,又穿著灰撲撲的舊衣服,看起來像是三四十歲似的。

這,不會是傳說中的青梅?

靈瑤看向蕭山,卻見他皺眉,遲疑道:“霜花?”

好了,相認了,接下來就是互訴衷腸,擁抱的戲碼嗎?

青山居士也真是的,小事講得那麼清楚,有這麼個青梅在村裏,竟然沒寫上?

靈瑤哼了哼。

卻見那婦人激動的真落了淚,雙手搓著塵土,語無倫次道:“山子哥,真是你,真是你,總算等到你了,你怎麼才回來啊!我還以為你,你......大叔也不回來,你也不回來,我等了好久......”

蕭山聽得有些糊塗,沉聲道:"霜花,慢慢說。"

他這麼一說,霜花倒是講不出來了,隻臉上的淚越流越凶,染了風霜的臉上留下一道道溝壑。

蕭山有些煩躁,但麵對昔日相處和睦的鄰居,他隻能忍下。

正在此時,從小院裏又跑出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麵帶凶氣:“娘,他欺負你?”

小男孩像個護主的狗崽,就差汪汪叫上兩聲,不善地盯著蕭山,而後看到他身邊的靈瑤時,小神情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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