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前夕,京城暴出了一件刑事案件,一個窮困學子因臨考前壓力過大,導致精神失常,將自己來京陪考的母親打死,還要將自己的妻子殺死的時候,被人拘住。
有鄰人,同窗作證,證據確鑿,很快判了死刑,起先還喊冤,後麵妻子也來作證,才默認了。
因這是新帝繼位以來的第一次科舉,特別受重視,此次事件極為惡劣,對眾學子的心理產生巨大負麵影響,明德帝殿前震怒,下令將人即刻處斬,以正人心。
“東臨縣來的?嗬,窮鄉僻壤出刁民,果然不是什麼好地方。”
明德帝扔了卷宗,再沒看上一眼。
靈犀又出了宮,和淩兒在大街上舔著剛買的糖人。
“小姐,您越來越不守規矩了,三天兩頭的往外跑。”淩兒一邊樂滋滋地舔著糖人,一邊說。
“我看你比我還高興。”
那是,現在的日子過得可太好了,幸虧當時一圈的宮女欺負公主,就她覺得公主可憐,偶爾安慰一下。
這不,善報就來了嗎?
“皇姐允許的,誰也管不著!”
皇姐說了,出來多長長見識,不做井底之蛙,還給她安排了大侍衛,她這是奉旨出宮呢!
“是是!”淩兒猛點頭,神女的話,一定都是有道理的,多出宮沒壞處,看公主,性子都野了。
不是,膽子都練大了。
以前都不敢跟宋統領講話,現在都敢找著理由賴在他身邊了。
身後侍衛提醒:"淩兒姑娘,嘴巴沾了糖絲兒。"
淩兒臉一紅,趕緊捂嘴。
“那是在做什麼?”靈犀疑惑地看著前麵。
一群人罵咧咧的扔菜葉子做什麼?
侍衛趕緊上前,“小姐退後,那是要去處決的死刑犯,人多別撞著您。”
果然,一輛囚車緩緩駛近,上麵關押著一個披頭散發的人,滿身被扔得髒兮兮的,白色的囚衣上沾滿了惡心的綠汁。
更有甚至,拿著石頭扔,羈押的捕快也不管。
“什麼讀書人啊!殺母殺妻,太毒了!”
“幸虧這種人沒做官,做了官那不就是個草菅人命的毒官!”
“太嚇人了,聽說他爹就是殺人犯,這個都是骨子裏遺傳的!”
“別看他長得斯文,我聽巷子裏的人說,這人發瘋的時候眼睛紅得跟吃人的狼崽子一樣!”
......
"淩兒,你瞧他是不是有點眼熟?"
"小姐,後退!"淩兒無奈地將越發上前的靈犀拉了回來.
公主現在膽子也有點大過頭了。.伍2⓪.С○м҈
“是他?”靈犀終於從他露的那張側臉認出來了。
這個學子斯斯文文,很年輕,花燈節那天,不是還贏了一隻兔兒燈呢?她回宮的時候,就把兔燈強塞進問棠哥哥手裏了。
怎麼會成了死刑犯?
“站住!”
囚車走得很慢,是故意饒城遊街警醒世人的。
因此,靈犀伸開手臂攔在了馬前,馬便停了。
捕快抽刀指向她:“何人敢攔囚車!拿下!”
“誰敢!”
侍衛拿出手裏的腰牌一揚。
宮裏正六品的藍牌帶刀侍衛。
捕快趕緊收回刀,“冒犯了,請問大人有什麼事嗎?”他看向靈瑤,心中猜測著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