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出事進了牢,他那些同窗紛紛遠離,甚至落井下石,素來欣賞他的夫子也冷顏相對,隻有村民們,除了可惜,對他失了熱情,沒有任何嘲諷與欺壓。
特別是村長叔,還到處為他打聽能重新科舉的辦法。
這些恩情,他永遠忘不了。
“謝謝你們,蕭大哥,蕭嫂子。”
他爹做了那樣的錯事,他娘差點將人掐死,可他們不計前嫌,還這麼幫他,讓他不知怎麼報答。
雪娘聽他語氣真誠,規規矩矩好學生一般,不由好笑。
她挑了幾樣東西,其中一支長點的擀麵杖,家裏隻有個短的,有些不夠使。
“買這個做什麼?”蕭山詢問。
家裏不是有一支嗎?
“以後打你就不用燒火棍了,用這個!”雪娘說著,在他屁股上試了幾下。
蕭山:“……”
劉東懷:“……”
但見蕭山臉色不變,眼裏還閃爍著寵溺的笑意,劉東懷暗罵自己以前眼瞎,竟還以為蕭娘子被欺負。
人家明明是夫妻間的情趣,在鬧著玩呢!怪不得總是被蕭山踹,該!
劉東懷不想收錢,蕭山將錢扔桌子上拉倒。
“劉東懷,你可真不是做生意的料,還是讀書吧!”
雪娘嘻嘻一笑,扯著蕭山的袖子出了門。
劉東懷看著二人的背影,男人壯碩高大,抱著一堆東西,緩著步子,女人纖細嬌小,一手扯著他衣袖側著身子觀看街邊攤上的小物件,不時駐足拿起觀看。
男人的目光始終不離女人,身子牢牢護在外麵,謹防有人碰撞。
恩愛夫妻,莫過於此。
他想起陪母親在家的新婚妻子,笑了笑,快步到對麵的攤上,挑了一朵絨花。
也許,今晚,就是他的洞房花燭夜。
蕭山和雪娘買完了東西,雪娘也累了,找了輛馬車正打算回,就見一個捕快朝這邊跑過來。
“蕭壯士,正打算去你家跑一趟,沒成想在這碰到了。”
蕭山了然,猜應該是去西邊打探得來消息了。
果然,那捕快道:"西邊來消息了,那邊並沒有發生地動。"
蕭山看了看雪娘,“聽到了?”
那根本是她胡思亂想做的夢。
當然聽到了!沒有是最好了,雪娘自己都鬆了口氣。
“蕭壯士,大人帶人去清肅賊匪去了,近日咱們東臨進了不少流民和賊匪,大人讓我告知您一聲,小心一些。”
蕭山點頭,捕快告了辭又回衙門去了。
這天下,越來越亂了。
二皇子打了敗仗,邊關危急,因為大肆征兵,又有不少地方揭竿,這邊幸虧有袁步非壓著,才沒有引起民憤,隻不過征兵數量遠遠達不到,也不知能壓幾時?
“阿山,這世道,會好的是嗎?”
壓著心裏的不適,雪娘詢問,眼裏有期盼,有不安,也有懵懂茫然。
蕭山笑了笑,緊握著她的手,堅定道:“會好的。”
不過曆史更迭罷了。
有戰爭就有反抗,有反抗就有新生,不過是,流血多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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