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佩蘭崩潰大喊:“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兒,我也覺得自己惡心,如果是你,你整天被一個男人折磨,羞辱,你會怎麼做!你隻不過是命好,遇到了蕭山而已!如果遇到的是陳東,你說不得比我更賤!”
“可是我沒有遇到陳東,如果遇到了,要麼他死,要麼我死!蕭山你就別想了,他身上一片衣角,我也不準別人碰!”
“你,你......”蘇佩蘭恨恨地看著雪娘,“你怎麼這樣霸道,有本事的男人不會守著一個......”
“蕭山就必須守著我一個!你去找別人,不要打他的主意,快滾!”
“那好,你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好過!”蘇佩蘭眼裏閃過決絕,她撿起地上的石頭,朝著自己的肚子砸去。
雪娘不明白她做什麼,但出於本能她伸手一攔,雖然蘇佩蘭離她好幾步遠,但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石頭脫離了蘇佩蘭的手,隨著雪娘的動作甩了出去。
蘇佩蘭眼睛是一直盯著雪娘的,手猛地撲了空,她發狠的神情突然僵滯,見鬼似的看著雪娘的眼睛。
剛才那是什麼?一道紅光,從她眼裏忽閃了一下。
妖怪,她是妖怪?
“啊——”
蘇佩蘭尖叫著轉身就跑,像後麵有狗追似的。
雪娘摸了摸眼睛,剛才腦子隻想著"別砸!",結果那石頭果然就飛出去了。
她覺得當時眼睛確實有些異樣,想到蘇佩蘭驚恐的神情,莫非是有什麼不對勁?
就在此時,一旁的草叢晃動了一下。
“出來!”雪娘淩厲嗬斥。
結果隨著喊聲,冒出兩個人來,而且倆人不是在同一個地方,可見不是一夥的。
一個是看著雪娘滿臉仇恨的孩子,一個是麵色局促的年輕男子。
那孩子雪娘還記得,當時哭得鼻涕冒泡特別惡心,所以印象深刻,正是死去的田蘆花那個兒子。
現在鼻涕泡是沒了,隻不過比以前整整瘦了一圈,衣服也髒兮兮得像個乞丐。
“壞女人!”
他跑出草叢,向雪娘扔了一塊石頭,蹬蹬瞪地跑了。
石頭正敲在雪娘的膝蓋上,疼得她“嘶”一聲彎下腰。
“蕭娘子,你沒事吧?”
青年從另一邊過來,他懷裏抱著幾個南瓜,走路的時候右腿一拐一拐的。
雪娘知道他是誰了。
他的眼睛跟王秀蘭長得很像,單眼皮,嘴巴鼻子倒是隨了他爹,身體比他爹壯實些。
“你是秀蘭姐的兒子?”
青年一愣,“啊?啊,嗯,是,我是王海。”
她叫娘秀蘭姐,她看起來明明比他還小,這,那他還要稱呼她一聲嬸子?
“你剛才一直躲在這裏?”
“啊,我,我隻是,不是故意的。”王海局促不安,他太久沒出門了,見到人來,本能地躲了一下,誰成想聽到了不該聽的。
“那陳東家的沒想到是這樣的人,這種事我不會說出去的,蕭山,大哥是我敬佩的人,她還不配辱他名聲。”
總聽爹娘說起二人,蕭山大哥弄死了姓田的一家,王海早在心裏將他當做了救命恩人。
“嗯。”雪娘想了想,剛才她是麵對著陳東媳婦,後背對著他,還有田蘆花那個兒子,應是沒有看見她的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