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沉沉地睡了,蕭山喜滋滋地看著失而複得的媳婦兒,手中纏繞著烏黑如緞般的發,心頭舒爽。
這一遭雖說受了一番驚嚇,不過也弄明白了雪娘的心意,真是太值了!
至於她說的神女。
忒!
那不過是當權者無能,利用輿論哄騙百姓的招數,他信了才是傻!
不過,這朵紅蓮是真奇妙啊,這大概是一種血脈傳承,類似於胎記一類,有些神秘的種族身上是會出現這種標記的。
他以前就見過一個羌人部族,族裏每幾十年就會生出一個額上帶月亮標記的孩子,來繼任族長之位。
而族長必須是與某一個家族的女子成婚,再來生出下一任族長。
雪娘大概就是這個情況,皇後和貴妃都是出自隱族浮圖家,這個浮圖家族在哪裏,誰也不知道。
這隻是一種精神信仰而已,若說什麼神力,那根本是不存在的玩意兒。
紅蓮大概有他巴掌一半大,長在脖頸下方正中央,浮在白雪一般的肌膚上,美得甚是招搖。
蕭山陶醉地將臉放在此處,香,太香了,不僅招人,還招蛇蟻蟲獸,怪不得最近地上蟲又多了,他得想個辦法。
他從背後摟得有些緊,雪娘不滿的哼唧了幾聲,扭了扭身子。
夜深人靜,蕭山非但不疲累,精神越發亢奮起來。
他覺得,他的幸福快來了。
第二天,雪娘醒來已是日上三竿,院子裏有聲音,一定是蕭山在忙活。
她爬起來,感覺眼睛有些腫,昨天哭得太多了。
昨晚天黑沒注意,現在才看到屋門竟然破了個拳頭大的洞,明晃晃的光透進來。
這不會是蕭山幹的吧?
雪娘腦中立刻想象出了那場景。
要是昨日他沒有見到那夥流民,會不會真的打她呀?
大概聽到了動靜,蕭山推門進來,手裏提著一隻雞,那隻雞奄奄一息,張著嘴巴虛弱地嘶鳴。
蕭山隨手將雞扔到地上,“你把它治好。”
什?什麼?
雪娘傻眼,她又不是大夫,怎麼治?
“不是說了,不準動我的雞,這隻也是下蛋的,你真是太討厭了!”
“這不是我幹的,昨晚上進了黃皮子,要不是我及時出去,你那一窩雞估計都被咬死了!”蕭山無辜得很。
說完,他又用腳踢了踢半死不活的雞,“你不是神女嗎,倒是救啊,你要是能救活,我就信你。”
他得再確認一下,雪娘所說的救他的事是不是真的,可別真是沒了半生命數,雖然他覺得很荒謬,可還是疑悸。
“可它是隻雞!不是人。”
“雞也是一條生命,神不都說萬物平等嗎?”
雪娘辯駁不了,氣鼓鼓道:“反正我不會救。”
“那你就不是神女。”
“我是!”
“你自己以為你救了我,其實我根本什麼事都沒有,那日吐血是被你氣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還不清楚?”
一大早就來氣她,雪娘杏眼含怒,皺著秀氣的眉,“你不會是想反悔,不想隻與我做名義上的夫妻了吧?如果真是如此,我馬上離開,不敢耽誤你娶妻生子。”
蕭山瞪著她,又被氣得心肝肺疼。
“我昨晚有一點說得不對,你全身都軟,可有一處硬,嘴硬!再敢說離開的話,老子立馬辦了你!”
蕭山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撿起地上斷氣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