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中像有一根尖銳的刺,竄來竄去,還有一道蒼老的回音,不斷回蕩。
那聲音伴隨雜亂的記憶,偶爾像指甲在銅器上劃過,發出刺耳的轟鳴,讓她頭痛欲裂。
一切的怪異來自那個稱謂:大曜神君。
大曜神君,是你未來的夫婿!
不,不是,我嫁人了,蕭山,蕭山是......
神女的男人隻能是大曜神君,否則,死!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神女,我是雪娘,我不要當神女,青禾,青禾,我不想當神女......”
雪娘捂著頭,縮成一團,許久之後,腦裏的聲音才漸漸消失了,她茫然地抬起頭,腦袋空蕩的像被什麼掃蕩過一樣,靈魂與肉體都分離的感覺。
其實,她潛意識裏,是不想記起過去吧?
那些,似乎會對她現在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響。
雪娘唇色發白地站起身,眸子有些失神的望著眼前的青山。
她有些害怕了。
“蕭家的,我有話對你說。”
耳中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雪娘聽著有些遙遠,讓她一時沒有分清是幻境還是現實。
“我在跟你說話!”
那女人聲音厲了些,但依舊不是很大,是刻意壓低的。
雪娘扭過頭,看見一張素白的婦人臉,她眼底有些發青,像是沒有休息好,長得還算可以,隻是上了些年紀,紋絡下垂,帶了些苦相。
穿得也比以前見過的村裏人好一些,手腕子上還帶著一對銀鐲子。
雪娘的反應比平時有些慢,若是以前,她也不會這般直白地打量人,看到婦人臉上露出怒意,她才覺察自己失禮。
“你是?”
“我是劉東懷的娘,我來是想對你說,我家東懷明年是要考舉人的,你是蕭山買來的人,按理說是個奴婢身份,官府都有記錄的,蕭山拿你當媳婦兒,合不合規矩我就不管了,但你該知道知足,收收那些見不得光的心思,別到時候,芝麻西瓜一個都抓不著。”
雪娘冷了臉,“你在說什麼?”
王翠蘭露出鄙夷的神色,低聲道:“裝什麼糊塗,你這樣的女人我也不是沒見過,慣會裝柔弱勾引男人,你勾引村裏十歲的也好,七十的也罷,但別來勾引我家東懷!什麼玩意兒自己也不打量打量,你配嗎?”
“滾!”
這個女人,用不大的聲音說著最惡毒的話,好像是怕被別人聽到似的,這裏是山腳下,她不必裝得這麼累。
真是個可憐的女人,連罵人都不能敞開嗓子罵。
“你說什麼?”王翠蘭被那一聲嘹亮的“滾”字驚了一下,這女人瘋了嗎,這麼丟人的事不藏著掖著還敢大聲喊,她不怕被人聽到嗎?
"我說,滾!這裏是我家,我讓你滾!老虔婆!"
“你,你,你真是不要臉了,要是村裏知道你做了什麼,看你還能待下去,我好心為你遮掩幾分,你竟然——”
“帶著你的臭嘴滾出我家!劉東懷真是投錯了胎,怎麼會投生到你這惡毒婦人的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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