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開戰,在守營的時候,要是開戰,走哪裏打哪裏,誰管你,都是自己顧自己的,也就將軍身邊還有人伺候。”
啊!這麼辛苦啊!
13歲,那比芋頭還小呢!他那時候不還是孩子嗎?父母就沒了呀?
雪娘問,蕭山就說,聽得人難受,說的人倒是雲淡風輕,畢竟早過去八百年前的事兒了,父母和妹妹剛死的時候,是難過,可人總要往前走的,為了吃飯,參了軍,在軍營裏,哪裏還有時間傷春悲秋,過度的訓練就已經勞累不堪了。
那些關於父母的痛苦記憶也就那麼消散了。
後麵過的就有些麻木了,殺人,殺人,還是殺人。
打了勝仗就狂歡,有今日沒明日的那種。
美酒,舞姬,在戰亂中享受一時的歌舞升平。
現在想想,當時腦子除了想要突厥和北狄徹底趕出大景這一個目標,他還真沒其他的樂趣,美人他不愛,珠寶他也用不著,所以敵軍一直試圖找到他的弱點。
最後卻發現,他沒有弱點。
其間經曆過一次兄弟背叛,還被他無情的斬殺,他是冷麵煞神,另敵軍聞風喪膽。
隻不過,最後......
如今,他才知道,自己並不是石頭人,隻是以前沒有遇見他的命中注定。
“等新房建好了,我補你一場婚禮。”
他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告訴所有人,他們是稟過天地的夫妻。
雪娘怔怔的看著蕭山,恍然覺得,他在發光。
翌日,蕭山讓芋頭燒的綠豆水。
雪娘和芋頭一塊往村頭走,路上遇到下了田的村人甲。
“芋頭,又送水呢!你這身板,提的動嗎?”
“你沒看我提的好好的嗎?”芋頭毫不客氣,瞎啊?
“哎你這小......真不知禮,蕭家娘子,手怎麼了?”
芋頭嗆聲,“傷了啊,看不見纏著布呢!”
村人甲:"......"
兔崽子比以前還囂張啊?
“被針紮了。”雪娘淡淡的回應。
被針紮了?他還以為被刀砍了!聽自家婆娘說蕭山是妻奴,他還不信,這次真見識到了。
要是他婆娘這麼大驚小怪,看他不收拾。
“雪姐姐,剛才那人你不要搭理,就愛吹牛皮,泊子村再沒比他能耐的,討厭的很。”
“那也不能口出惡言,你隻管隨便應付一下就是了,看你剛才,刺蝟似的,都14歲了,說話要注意分寸。”
芋頭呐呐,“那我以後注意。”
王翠蘭看著雪娘和芋頭漸漸走遠,一轉頭,兒子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就在她左瞅又瞅的時候,劉東懷出現在她身後。
“娘,你是在跟蹤我嗎?”
怪不得這幾日總覺的不對勁,看來,娘這幾天都跟著他吧!
王翠蘭被發現,絲毫沒有不自在。
不跟蹤她能發現這一出嗎?前幾天隱藏的好,今日就露餡了吧,兒子果然往村頭這邊來了。
“哼,你剛才看到了吧,那女人和一個乞兒混在一處,真是不知檢點,不知髒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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