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梭上。
黑澤一平靜道：“確定一下李大雨的坐標。”
小紅帽低下頭，雙眼緊閉，開始進行推演。
沒過一會兒，推演結束。
她睜開眼睛，認真道：“我已經確定李大雨的坐標。”
“他身邊有其他邪靈嗎？”黑澤一問道。
“有。”小紅帽點頭。
黑澤一淡淡道：“我要單獨見他。”
“我想辦法。”小紅帽深吸一口氣。
她的能力與諸葛天明相近，都可以看到他人的命運線。
這讓她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但這隻是天衍之法的初級手段。
更高級的手段，是更改他人的命運線，比如說讓李大雨不知不覺的自己單獨跑出來。
這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
因為這很容易產生蝴蝶效應。
一團揉在一起的線，輕輕動了一根，也會牽扯到其他的線，變量極大。
但小紅帽到了如今這個境界，應該可以做不影響到他人，隻更改一個人的命運線。
好險李大雨實力不強。
最後，小紅帽整整用了三天三夜，才猛的睜開眼睛，長呼了一口氣，道：“完成了。”
“我讓李大雨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女兒。”
“三天後，李大雨會一個人單獨找個酒館喝酒消愁。”
“哦？”黑澤一皺眉，道：“這是不是意味著，李大雨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是。”小紅帽點頭，道：“邪靈並非徹底的瘋子，仍然具有思考能力，大部分情況下的行為與人類相近。”
“隻是……”
小紅帽整理了一下語言後，道：“我通過觀察邪靈的命運線，發現了所有線所延伸的方向都是一致的。”
“這跟你們誅神殿眾將相似。”
“應該像是使命吧。”喵喵尒説
“你們誅神殿的所有人，都有相同的信仰，所以所行的道路是殊途同歸，命運線自然是朝著同一個方向延展的。”
“邪靈也一樣，隻是方向相反。”
“如果你們想要的是守護，那他們便是破壞。”
“所以邪靈們是一群有理智的破壞狂。”
“他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瘋子”。”
“更像是另外一種文明。”
“對我們而言，吃飯睡覺是每天都要做的事。”
“對他們來說，破壞也是每天都要做的事。”
“他們並不會因此感到羞愧，或者是覺得自己很另類，很瘋。”
“反而在他們眼裏，我們才像是一群瘋子，竟然不搞破壞。”
黑澤一默默點頭，道：“李大雨仍然愛著自己的女兒，但在他的心裏，他的女兒應該跟他一起加入邪靈軍團，成為一名破壞者。”
小紅帽歎聲道：“對方的三觀完全變了。”
“你想要歸化這樣的人，基本完全不可能。”
“我算算吧。”
說完，小紅帽閉上眼睛，直接開始計算此行黑澤一的成功率。
飛梭變的安靜。
一旁的妮可正在用星盤，與林煉神聊天，卿卿我我。
身後，李清秋懷抱長劍，麵無表情的望著窗外的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