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認為我的失敗很合理，因為我早已是宇宙的巔峰，根本不知道前路是什麼樣的，我也沒有讓殿中的人做出向我一樣的嚐試。”
“因為沒有意義。”
“那時候真神圓滿就是終點，大家不需要做其他的事，安心修煉就能達到那個境界。”
“結果，一眨眼新紀元來了，前路頓開，混沌級的境界出現。”
“我當然想往前走。”
“但已來不及了！”
蕭凡臉色微變，道：“倫納德說來不及了？什麼意思？”
林仙火繼續道：“倫納德說，新紀元是一個日新月異的時代，或許諸雄爭霸就在二十年後，三十年後。”
“這短短的幾十年時間裏，我們改變不了什麼。”
林仙火解釋道：“那些種族跟人族不一樣，想要進步一點點都要花很多年的時間，破一個小境界要幾十年，幾百年都很正常。”
“在倫納德的心裏，要想悟出神意起碼要有萬年光陰才夠。”
“所以他說來不及了。”
“一切出現的太突然，沒有人做好準備。”
“這個時候，康亞反駁說，不試試怎麼知道？您就因為自我感覺時間不足而放棄，這難道不也是一種被時間詛咒與限製的境況嗎？”
“倫納德回答說，用銀河係的普通人來比喻吧，我現在就像是一位八十歲高齡的老人，抽了六十年煙，今天突然告訴我我得肺癌了，我必須把煙戒掉。”
“戒不掉的。”
“我不記得我活了多少年，但時間法則就像是我多出來的第三條手一樣，我無法不用。”
“更何況，正值亂世，我若歸順於銀河係，自然要為此出戰，戰場上我不用時間法則還能用什麼？”
“對吧？”
“但你說我就此放棄了未來，那倒也沒有，不然我最開始也不會與你說大道朝天各走一邊，那是你的路，你的未來。”
“忘記時間這條路不適合我，更不適合現在的時間之殿。”
“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未來的某一天，或許會有一條新路出現。”
蕭凡默默點頭，道：“還是倫納德想的遠。”
“康亞什麼反應？”
林仙火歎聲道：“沉默，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但很快，他轉移了話題，不再糾結時間法則的前路，而是開始談論時間之殿的未來。”
“倫納德當然是清楚康納的意思。”
“在倫納德眼裏，康納的做法過於理想，認為大吼大叫就能改變人們的觀念並不現實。”
“他認為，一切要循序漸進，未來時間之殿的成員要想賺取聖藥，必然要為銀河係參戰，做事。”
“在這個過程中，難免死人。”
“生命的消散，最能給人帶來心靈的震撼。”
“隻有這樣，才能扭轉積累多年的那種巨嬰心態。”
“這是康亞所沒想到的，但他卻不同意這一點，與倫納德產生了爭執。”
“因為康亞認為，這群巨嬰在看到同伴死去，第一反應不是憤怒，絕對是逃跑。”
“他們這樣極有可能成為銀河係的內奸！以此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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