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斧頭砍碎了他的腦袋,大口大口的汲取著他的鮮血。
那是我第一次動用血族的力量,我愛上了飲血的感覺。
但那也是母親第一次打我!
她死死的盯著我,呼吸急促,身軀顫抖,告訴我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我反問她為什麼。
她的回答讓當時的我感到費解。
“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我沒有多說,但從那一刻開始我的內心已經逐漸扭曲。
或者說,在當時的我眼裏,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活下去的道路必須用鮮血來澆築!
而從那一天過後,母親似乎意識到了自己教育的缺失。
她開始帶著我爬山。
她帶我去看日出,看日落,看星星,月亮,聽瀑布的呼嘯。
她總是把我背在背上,好在血族本身身體素質就強,但我現在也不明白,一個幾乎沒有武道境界的女子,是怎麼背著一個孩子爬上天河瀑布的。
那是情人們宣誓的地方。
但我母親告訴我,這是風景最好的地方,這個世界最高的地方!
後來的我知道那裏當然不是,世界大的很,但我母親不知道,她能接觸到的世界就隻有那麼小。
不過我深深的記在了心裏。
這裏是世界最高的地方!
在通天的瀑布下,彩虹被拉的很長,很美。
隻是也真的很冷,風雪很大。
母親昏了過去,我還以為她隻是睡著了,我也傻傻的坐在那邊。
直到天河關的人族發現了我們。
我們被送到了難民營。
沒錯,我們被人族救下了。
那裏的士兵對我母親也有那種眼神,但似乎有某種東西阻止他們去做。
或許是道德,也可能是覺得惡心,覺得我的母親太髒了,還有一種說法,當年人族好像宣揚,與異族苟合會產生某種致命細菌。
總而言之我與母親皆活了下來,並且在難民營的生活比在異族大陸都要好。
至少沒有那永無止境的黑色以及血的味道,我的日記本與收音機也是在那裏撿到的。
最重要的是,人族裏有一些被稱為教師的人,會跑來教導我們知識,道德,倫理。
還有音樂。
我最喜歡的便是音樂,當時有一位老先生會在難民營旁彈奏鋼琴,我第一次就被那黑白相間的琴鍵所吸引,終於有一天,我走出難民營上前撫摸琴鍵。
老先生笑著說我未來會是一個很好的音樂家。
但那天過後就再沒見過那位老先生了。
後來我才知道,是我的錯。
我不該與人族站的那麼近。
天河關的人在實施什麼教化計劃,目的是把我們培養成異族的內奸。喵喵尒説
但異族與人族那莫名其妙的仇恨,讓人族內部非常厭惡異族,教化可以,不能有任何肢體接觸。
與異族接觸,那便會墮落。
人族把我們妖魔化了。
但……其實他們沒錯。
在異族大陸的生活裏,我真的能感受到妖魔滿天。
隻是我與母親比較特別,僅此罷了。
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因為我可以像是一個普通的小孩一樣,學習知識,聽音樂。
我記得最深的是我一直問我的母親,老爺爺怎麼今天也沒來呀。
母親牽強的笑著說也許明天就來了。
我天天看著那架鋼琴,好想去彈,那個時候我的眼裏麵滿是希望。
這般天真愚昧的畫麵,竟是我心裏最珍貴的寶藏。
。您提供大神高武:所有武學我都會億點點的蕭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