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我的推測，但應該接近真相。”
“因為我找到的消息是，這段時間滅世神尊受到的困擾縮小，蕭凡的擴大。”
“如果他能全都要，應該不至於發生這種情況。”
“那你想幹什麼？”江神意已然有些緊張。
赫爾登難得的輕笑了一聲，道：“你怕我死？”
“我們之間可有血仇。”
“銀河係不能沒有你。”江神意沉聲道。
“你比我有用，”赫爾登搖頭。
“會有辦法的！”江神意猛的握拳。
赫爾登抬頭與之對視道：“可是銀河係沒有辦法。”
“什麼？”這句話讓江神意有些聽不懂。
赫爾登歎了口氣，道：“這個時候與王族徹底分割，是無奈之舉。”
“永夜之淵裏那些密藏不能少，每一本神體之書關係重大，其中還包涵著龐大的資源，可以讓我們很多人的肉身境界快速成長。”
“但是拿了密藏，又與王族分割，銀河係必將會麵臨舉世皆敵的情況。”
“造神時代即將來臨，這個時候銀河係絕對不能亂！”
“但蕭凡也沒錯，拖下去就是給王族侵蝕銀河係的時間，麻煩隻會更大。”
“他想得到這一點嗎？”赫爾登微微眯起眼睛，自問自答道：“我覺得他想的到。”
“因為他帶上了創世神袍，目的就很明確了。”
“在絕境的時候，他將會穿上那身衣服。”
“但他絕對受不了，會死的！”
“而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人能穿上那身衣服！”
赫爾登指著自己。
“屆時，我會與創世印進行百分百的融合，讓創世神不得不降臨在我的身上。”
“之後神殿之主將迎來解放，徹底成為自由身。”
“所以在這之前，我會去一趟神殿，與神殿之主好好聊聊。”
這一刻，江神意竟有一種窒息感，他沉默的坐在赫爾登的身旁，說道：“其實我……我可以斬斷你與創世神的關係。”
“我知道。”赫爾登聲音平靜，道：“你是我多年的老對手，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實力？”
“你對神意的開發已經到哪一步了？”
“還很淺薄。”江神意低頭歎氣。
“但應該足夠。”
“不必了。”赫爾登搖頭，道：“這一次，我死了比活著要有價值。”
突然，江神意抬頭直視著赫爾登的側臉。
“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
這位曾經的王者似乎回想到了什麼，那滿是追憶的眼眸裏，竟然隱隱有微光閃爍。
“我聽說你一直想知道我的秘密？想知道我做這一切的動機。”赫爾登轉頭看向江神意笑問道。
“對。”江神意微微點頭。
這時，赫爾登儲物戒指一閃，一本暗黃的日記本落於他的手心。
與之一同出現的，是一個老舊的收音機。
他把日記遞給江神意後，悠然的靠在長椅上，抬頭看著在陽光照映下金輝燦燦的陳長生。
最後，他輕聲道：“聽完這首歌，我就走。”
隨著“哢嚓”一聲，他輕輕按下了收音機的播放鍵，舊時代的黑色膠帶開始轉圈圈。
赫爾登緩緩閉上雙眼，他平靜的像是無風的海麵。
那些壓在他肩膀上的重量，在這一刻全部消失，像是一個無牽無掛自由人，享受著美好當下。
他的耳邊，是日記輕輕翻頁的沙沙聲，以及那含糊不清的悅耳歌詞。
“祭祀神殿征戰，弓箭是誰的從前，喜歡在人潮中你隻屬於我的那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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