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大的黃土戰場中，蕭凡像個無賴一樣坐在邊緣的高牆上，身邊是觸手可及的空間漩渦。
半身粘稠的鮮血還在從他的身上滴答滴答的落下。
蕭凡想著自己可以用水元素清洗一下，但那樣不夠帥。
所以他翹著腳，手掌撐著那血色的臉龐，譏諷的眼眸直勾勾的落在遠處的孔方祥的身上。
兩者在天賦之上近乎天塹的差距在這一刻被人無視。
因為蕭凡的姿態宛若一朵盛開在鮮血裏布滿荊棘的玫瑰，就算是言出法隨的聖人，都得黑著臉麵對，甚至做好敗北的準備！
全場一片寂靜，大家的臉上都寫滿了緊張與凝重，他們想知道接下來戰鬥該怎麼發展？
就這麼僵持住了？
然後平局？
不可能吧？
場中的兩人，已經沉默了三分鍾了，似乎這場戰鬥就要以這種滑稽的方式結束了。
可聰明人卻知道，他們並非是束手無策，而是都在判斷對方的弱點！
孔方祥眉眼緊鎖，他想知道蕭凡的空間漩渦能維持多久。.伍2⓪.С○м҈
三分鍾過去還在，而他的空間法則冷卻時間也就差不多三分鍾。
這個結論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
突然，孔方祥收起了言出法隨的力量，但在這一刻，蕭凡眼神微眯，因為他清晰的注意到，孔方祥的身軀微微的顫抖了一瞬。
不隻是這一刻，在開啟言出法隨，澆滅自己元素力量的時候，他的身軀也有不受控製的微小顫抖。
重點在於不受控製，這意味著，他使用言出法隨還要付出一個很大的代價——肉身。
至於原理是什麼，蕭凡自然搞不明白，但至少能確定，他言出法隨的強度，跟他肉身的強度息息相關。
這更是讓人感歎，孔方祥的天賦近乎於無敵，某種程度上來說可能比羲和與嬴政還強。
兩個天賦一個比一個變態，並且還能互相彌補對方的缺陷。
說他是天命之子，毫不為過。
這時，孔方祥忽然朗聲問道：“蕭凡，你很需要玄武鎮骨對吧？”
蕭凡眉眼微皺。
孔方祥淡笑道：“這就對了。”
“所以這場戰鬥，你躲避沒有用。”
“更加需要勝利，是你！”
聽到這話，蕭凡無奈的摸了摸後腦勺，似乎是這樣的。
那可是全聯邦最好的修煉骨骼的神話級武學，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想到這裏，蕭凡手掌輕輕一拍圍牆，身形飄然而立於空中，三檔直接開啟，頭發飛揚，氣勢如龍。
孔方祥眼神一凝。
他的言出法隨，目前還有一個很大的限製，不能同時使用多種，之前那元素消失的領域開啟後，便不能再使用別的能力。
現在，他得用別的，更強更有用的法則。
想到這裏，他長呼了一口氣，臉上寫滿了猶豫與糾結。
小時候，他的腦海中浮過一個天馬行空的想法，但當時覺得太扯淡了，所以也就棄了。
但隨著年紀增長，閱曆增加，發現這個世界本來就扯淡啊！
規則到底是什麼？
律法鐵條清清楚楚，虐待幼童是死刑，諸葛家的人依舊做，為什麼？
皆說百善孝為先，諸葛天明卻直接覆滅了整個諸葛家，卻無人怪他，連自己都覺得合理，為什麼？
聖級天賦不可能打贏神話級，這幾乎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在天雷城，他親眼目睹蕭凡差點殺了羲和，這合理嗎？
這正常嗎？
盡扯淡！
大家都這麼離譜，我也不想守著那死板的規則了。
曾經，他一直以為想要開發好言出法隨這個天賦，需要更加理解規則，擁有更龐大的規則體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