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蘇摩，我們倆雖然是競爭對手，恨不得將你大卸八塊，立即讓你死得不能再死。”
“但，我能成為聖地十大聖子之一，心性豈會那般差，每日如此折磨你，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說著說著，趙聖笑了，像一個惡魔。
“邱月，鞭。”
“是。”
名叫邱月的少女走出，纖長白嫩的手中，靈力彙聚，形成一道靈力鞭子。
聚靈化物，這是天玄境的標誌。
眼前這個邱月，僅僅十六七歲的少女，竟然已經是天玄境的存在，足以驚掉上萬人的下巴。
邱月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就消失，手臂一甩，靈力鞭子便重重地落在蘇摩的身上。
啪！
啪！
……
很快，蘇摩的身上便出現一道道血紅的痕跡，原本破舊得不能再破舊的衣服再次粉碎，如同秋天的柳枝，簌簌落落。
痛，深入骨髓的痛。
身體血肉崩開，再被生機丹的藥力愈合，然後再崩開，這種痛苦，他已經經曆了無數次，現在逐漸變得麻木。
痛得麻木。
九十九鞭抽完，邱月重重地看了麵前的慘不忍睹的少年一眼，心底不知怎麼地，突然想起對方昔日的神姿。
那時的對方，是如神一般的少年，鎮壓宗門同代天驕，距離古玄聖地聖子之位隻有一步之遙。
曾經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慘。
可笑的是，曾經令自己神往的少年，現在被自己一日又一日的鞭打、折磨。
“寧欣，割！”
“是！”
另外一個少女冷漠的上前，鮮嫩白玉的手中出現一把靈力小刀，開始在蘇摩身上，那被鞭打過的地方，割下一片又一片的肉。
每割下一塊，蘇摩的身體就痙攣一下，但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雙目死死地盯住眼前的少年、少女。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眼前的人，所有的人，已經被殺死千回萬回。
九十九刀割完後，蘇摩沒有昏厥。
雖然虛弱無比，猶如暴風中的一隻蠟燭，奄奄一息。
但沒有昏厥，這是第一次，前所未有。
“告訴……我……”
蘇摩一字一句地道，聽不出半點感情，但那雙原本麻木的眼睛，卻是恢複了昔日的神采。
“哈哈，果然不愧是我最大的對手，蘇摩！”趙聖浮空而起，飛至石柱旁，湊到蘇摩耳邊，小聲地道：“告訴你一個消息，你的身世，還有斬殺青龍聖主兒子的消息，其實是姬若靈泄露給青龍聖地的……”
“不可能，不可能……”蘇摩身體瘋狂顫抖，十指不斷握緊，鮮血從傷口中流淌而出，即使殘餘的生機之力也無法阻擋。
“你休想騙我，靈兒絕對不會那麼做！”
“信與不信，你心裏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底了嗎？”
“還有，你現在已經成了這般模樣，而我卻成了第十位聖子，有騙你的必要嗎？”
“這十天以來，除了我經常來看你外，她有登臨天玄聖峰看你一眼嗎？”
“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如此這般折磨你，也是她的授意。”
趙聖的話，像是一把把刀，狠狠地插進蘇摩的心裏。
一刀比一刀有力，一刀比一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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