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嶽煉就離開了,當然,是帶著他剛剛製作完成的毒藥。而安然的站立在此間藥房的月辰,直到此時此刻,在看見嶽煉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的時候,才收起了一直掛著的淡淡的笑容,轉過頭,以非常嚴肅的表情,直視著站在自己身旁,同樣沒有離開的嶽彥,說道:“據我所知,你應該不喜歡來這裏?”隨後,在略微停頓片刻後,繼續道:“那麼,現在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同時,他也試探性的說出自己的猜測,“是你派去保護父王的人,傳回來了新的消息?”然後,又是輕微的皺了皺眉,說出了另一個可能:“還是蒙古那邊出現了問題?”如果是前者,的確可以稱之為自己最為關心的事情,至於後者,就不能不說是件不得了的事情了。
清楚的感覺到月辰話中的那份不是很淺的擔心,嶽彥輕聲的歎了口氣,同時,也不再耽擱片刻的立即排除了月辰多餘的疑問:“蒙古那邊沒有任何問題。”然後,在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後,便露出一個淡淡的讓人感到寬慰的笑容,繼續道:“況且,你已經做到這種程度,即使有,也不可能是壞消息。”可是,這樣的話,不但沒有給月辰帶來太多的輕鬆,反而還因為可能性的縮小,而使他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些許懷念與憂傷的感覺,不過,與此同時,月辰還是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更加平淡般,開口說道:“這麼說,是有關父王的事情了?”他想:這其中倒是的確存在著不少的疑點,然而現在,月辰可以希望的,隻有這次的事情不要超出預期太多。
聽到月辰此次的疑問,嶽彥不由得緊蹙起了眉,隨之,在良久的沉默過後,他慢慢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是他們今早才傳來的,雖然看起來不像是壞事,但有些地方不能不讓人感到在意。”神情看起來頗不輕鬆,然後,似乎是斟酌了一番用句之後,他繼續說道:“你應該也注意到了趙王沒有因為你承認殺死‘完顏康’一事,而通緝你。”十足的肯定句,“這是因為在趙王身旁現在就存在著一個‘完顏康’。”說及至此,嶽彥刻意的觀察了下月辰的反應,在見到他目前流露出的情緒與之前相比並無太多區別的時候,方才接著說道:“他是在咱們最後遇到趙王的那天晚些時候出現的,並且,在他出現後沒多久就為你洗清了嫌疑。”最後才終於道出了他感到最為奇怪的地方:“不過,雖然不能確定他冒充你是出於惡意,但他的目的的確有待考量。”而他的身份又是什麼?那麼做是純粹的因為對以前的‘完顏康’不在乎而故意忽略?還是當真對那件事情如此的清楚?
安靜而認真的聽完嶽彥的敘述,月辰似乎是在思索般沉默了良久,直到在他身旁的嶽彥,都已經幾乎認定,他不會對此發表任何評論的時候,方才很是嚴肅的開口提問道:“可有查出他的立場是什麼?”然後,在注意到這的確不是那麼好判斷的情況下,轉而換了一種說法,“或者說,這段時間,他有沒做出什麼比較特殊的事情來?”如果有,又究竟是怎樣的?聽此言,嶽彥沒有猶豫的搖了搖頭,道:“如果有,就不會這麼難掌握了。”不論行事、作風,此人都幾乎與當初的‘完顏康’無異。甚至,若不是他早就清楚,月辰才是他最初見過的那個‘完顏康’,就連他都要以為是‘完顏康’又回來了。但他還是簡要的敘述了下:“他每日幾乎都是在忙碌著此次武林大會的事情,或者是為以後有可能的蒙古之戰做計劃。”而聽著此言的月辰,卻是不得不懷疑,難道真的是本應在二十一世紀的真正的完顏康回來了麼?“看來,隻有等我見到他之後,才有辦法判斷了。”畢竟,其他人—不論是哪方的—都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的。但是,依照自己了解的日耀哥哥的性格來說,他是絕對不會違背對自己的承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