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走到門前,伸手輕輕敲擊,敲了幾次,門內響起一陣粗豪的叫罵聲。
“誰他奶奶的打擾老子興致,快給老子滾!”。
楊立臉色一怒,卻故意粗著嗓音道,“寨主不好了,山下來了百十個官兵,看樣子是朝著咱們山寨來的。”
那房內一陣雜亂之音,很快就有人推開房門走出,楊立持劍躲在一側,見有人出來,刷的一劍,直削那人脖頸要害。
這人顯然沒有防備,突被偷襲,隻來得及仰麵一躲,雖避開了一劍割喉,卻也是被削去了一隻耳朵。
那半片耳朵落在地上,鮮血汩汩流出,將那漢子的一側臉頰染的滿是血汙。
這漢子連退幾步,怒喝一聲,看向偷襲的楊立,他上身光著膀子,提著一柄長刀,下麵隻穿了一條短褲,看來是匆忙間顧不上穿衣服。
蔣烈死死盯著楊立,罵道,“你這天殺的小子,竟敢偷襲你蔣爺爺,今天不將你剁成碎肉喂狗,老子就不姓蔣。”
說完此話,揮刀就劈向楊立頭頂,這一刀勢大力沉,看來是想將楊立一段劈成兩段。
楊立忙揮劍迎上,當啷一聲,二人身子一震,各退一步,卻是拚個勢均力敵。
那蔣烈卻是麵露驚駭,他身為三流武者,加上內力爆發,一擊便有八九百靳巨力,眼前這小子不過十三四歲,竟能與他拚個平手,這讓他有種見了鬼的錯覺。
不及多想,楊立嗤的一劍,已經刺向他的胸口,蔣烈揮刀抵住,二人刀劍往來,叮叮當當鬥在一塊。
隻鬥了幾十招,雙方都未占到便宜,兩人的打鬥動靜不小,遠處已經有不少腳步聲向這邊跑來。
楊立心中一急,一劍逼退蔣烈,伸手入懷,道,“看暗器……”。
那蔣烈停下追擊,持刀凝神戒備,忽有一團東西迎麵飛來,蔣烈手中長刀揮舞的水潑不進,護住了周身。
可那東西卻不受刀光影響,一大團白蒙蒙的石灰粉劈頭蓋臉的灑在蔣烈身上。
他隻覺眼睛一痛,視線也變得模糊一片。
“卑鄙,卑鄙小子,你竟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
蔣烈氣的即愈發狂,手中長刀胡亂揮舞,卻是使出了一招野戰八方,來防備楊立偷襲。
楊立嘻嘻一笑,石灰粉又立奇功,以後要多準備一些。喵喵尒説
瞅著一個空當,唰的一道劍光斬出,蔣烈痛叫一聲,大腿已經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他身子一個踉蹌,跪倒在地上。
趁你病,要你命。
楊立連出幾劍,劍光迅捷靈巧,嗤嗤幾聲,已經削斷了蔣烈的雙掌,蔣烈隻痛的額頭青筋跳動,那手掌連著長刀一同掉落在地上。
又一道劍光閃過,鮮血狂飆,頭顱飛起,蔣烈一雙虎目瞪大,在地上滾了幾圈,身子才撲通倒伏在地。
腳下連退幾步,避過蔣烈胸腔處噴射的血液,楊立臉色蒼白看著死狀極慘的蔣烈,胃中有些翻滾。
他本來想一劍刺死蔣烈,卻又怕蔣烈來個臨死反撲,所以就一劍削掉了蔣烈腦袋,這一次殺人太過血腥,雖然他心中一直念叨著,自己殺的是個搶劫殺人的山匪頭子,可內心還是有些震動,慌亂。
門外腳步聲嘈雜紛至,楊立定了定神,提劍信步向外走去。
二十餘個山賊拿著兵器衝來,見到楊立這個陌生人,頓時叫罵著殺了向了他。
楊立冷笑一聲,提劍迎上,嗤嗤嗤,連出三劍,那當前三個衝上前的山賊,頓時捂著前胸傷口倒地不起。
他此時的武功劍術,對付這些粗通武藝的山賊嘍囉,那是不費半分力氣。
衝入人群,長劍一撩一劈,便有人慘叫倒地,不過片刻功夫,這二十多個山賊已經被楊立殺了個幹淨。
隻是他也不是毫發無損,腰背幾處的衣服也被劃破了幾道口子,有大成的鐵布衫護體,這些山賊根本就破不了他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