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不起的是我嗎？你，”江時深吸氣，再問，“為什麼吐了，你說具體點。”
“吃過午餐，先喝了藥丸，泡了藥包，沒忍住吐了。”
江時抿唇，沉默幾秒，不知該罵她找借口，還是要教育她良藥口苦，肚子痛可能是腸胃的應激反應，並不是真的生病。
“周芊芊，做一些事情的最基礎的事，你知道是什麼嗎？”
“是什麼，江時？”
“就是你的身體！現在，立馬，去泡藥，喝了藥再睡！”
“……”那邊沒回答，顯然是抗拒。
江時沒耐心，掛了語音通話，再發視頻邀請。
很快視頻接通，江時就對著鏡頭說；“我盯著你泡藥，周芊芊，你要是不聽話，以後就別和我說話！”
這有些嚴重，周芊芊趕緊去客廳，倒了熱水，開始泡藥。
她把泡藥的杯子端到鏡頭前，討好的說；“江時，別生氣，泡了藥，我會喝的。”
江時的臉色這才緩和幾分，卻沒有看向鏡頭，說；“周芊芊，扯好你的衣領。”
“嗯？”
周芊芊懵懂，低頭一看自己的睡衣領子，像是被按了暫停鍵，臉色一點點變紅，趕緊摁住衣服，捂著臉跳到沙發上。
她剛洗澡，準備睡覺的，隻是簡單的穿了一件睡衣，所以剛才看鏡頭的時候，領口大開。
想到被他看見，她真想把挖洞把自己埋了。
“喝了藥，就寫工作總結，鍛煉你的寫作能力。”
“嗯。”周芊芊悶悶的回答，沒臉見他。
江時在鏡頭裏沒有看見女人，忍著笑，又說；“別以為寫不好，就可以偷懶，剛開始不熟練的事，誰都不會覺得容易，總有一個過程。”
“好，我會，寫給你看。”周芊芊承諾。
她書寫還是不太順暢，腦子裏有想法，就是不知道怎麼寫。
像極了剛學英語的人，要參加考試寫英語作文，非常努力寫了，最後寫出來的結果，在老師看來，就是一團鬼畫符，語法問題就不論，語句不通，詞彙亂配，簡直是車禍現場。
“我等著。”江時沒有關視頻，他就拿著一本書，靠在沙發上看，隨意掃了眼視頻。
過了幾分鍾，他提醒，“該喝藥了，周芊芊，水涼了更苦，我勸你還是速戰速決。”
聽到冷水了會更苦，周芊芊趕緊跑到鏡頭前，不過此時已經穿了衣服，穿戴整齊，她端起水杯，閉上眼睛，一口喝了。
但一口喝不完，她被嗆到，咳嗽好幾聲，那些藥都被吐出來了。
“……”就這樣喝藥，能不吐嗎？江時剛想教訓，可是看她皺著苦臉，把想說的話吞下，說；“剩下的藥繼續喝完，周芊芊，這種事不能耍賴的，乖，快點。”
周芊芊一臉悲憤的盯著鏡頭，“江時，我，沒耍賴。”
“行吧，喝藥，我瞧著呢，杯子裏還有。”
“……”周芊芊兩眼一閉，再次仰頭，把杯子裏剩餘的藥都喝了，小臉皺巴巴的去倒水，喝了一大杯。
然後拿著空杯，對江時邀功的說；“喝完了，你看，沒有了。”
“看見了，需要我誇獎你嗎？”說是要誇獎，但語氣不太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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