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喝了藥,有些犯困,靠在椅子上。
段森擔憂,“你不能再這裏睡,要不然會著涼,加重感冒的,回房間休息吧。”
“房間?”
韓真睜開一隻眼,忽而站起來,“好呀,我回房間睡覺。”
段森剛想說,他給她安排了客房,卻看韓真快步走到家主的臥室門口。
“韓真小姐,你,你睡哪裏?”
“你家家主的床呀,要不然我晚上怎麼幫他入睡,怎麼幫他治療,這就是就近原則。”
段森覺得她說的對,可是哪裏不對勁。
“韓真小姐,您,您和家主,現在還不是夫妻。”
韓真一笑,“古板,不是夫妻就不能睡一間房嗎?我這是幫你的家主,別在乎這種小細節,完成目的最重要!”
“哦,韓真小姐為了家主真是用心。”段森說。
韓真走進安迪的房間,跳到床上,鑽進被子裏,聞見男人身上的氣味,似乎被男人抱住,她紅著臉用手捂著臉。
深夜,安迪才回來。
他滿臉疲憊,喝了一杯水,坐在沙發上頓了幾秒,沒有看見韓真。
他詢問段森,“那女人呢?”
這次段森反應很快,“韓真小姐生病了,喝了藥,就休息了。”
“生病?”他語氣拔高,等他自己意識到這樣不對勁,他有的臉色變冷,陰沉的說;“開著窗,躲在窗台睡覺,生病也活該。”
段森瞧著家主,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也不敢駁他的麵子,但還是交代,“韓真小姐是昨晚沒睡好,精神萎靡,就感冒了,一直打噴嚏,還有點發熱。”
“嗯。”聽到是感冒,安迪呼吸都順暢了不少,但抬眸對上段森的目光,他板著臉說,“她的事,沒必要和我說的這麼詳細,我可沒心思管她。”
“哦,我記住了。”段森老實的點頭。
他比安迪小兩歲,對安迪,是唯命是從。
安迪起身上樓,走進臥室,剛坐在沙發上,就感覺到另一個人的氣息。
他走到床邊,看見被子隆起,蹙緊眉頭,剛想掀起被子,把人踢出去。
然而看見被子外一隻手。
手指纖細,指腹百裏透粉,指甲被修剪很合適,但是小拇指的指甲很長,指甲上,還有一隻小蝴蝶。
是韓真,他動作一頓。
抓住被子一角,慢慢撩開,看見睡的香甜的女人,臉頰泛著粉,淩亂的長卷發,散落在他的枕頭上。
他咽了咽口水,把被子放下。
她怎麼睡在這裏?
是睡了一天?
他找段森,逼問,“那女人,怎麼睡我臥室?”
“家主,您不是說,韓真小姐的事,別和你說的太詳細嗎?我就沒說她睡您臥室的事。”
“……”安迪冷眼看他,欠收拾嗎?
段森嚇得低頭,又偷瞄著家主的臉色,確定他不會發火,這才吐出一口氣。
“她感冒吃藥了?”
“嗯,吃了藥,就犯困。”段森老實交代,又說,“她還沒吃晚餐,家主,您看?”
安迪看了眼時間,這麼晚了,她不想吃就不吃吧。
說不定睡一覺感冒就好了。
“家主,若是韓真小姐打擾您休息,把她叫醒?”段森有些生氣,韓真不是說要幫家主入睡,她如今睡的沉,還怎麼辦事?
“不用,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