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林微微一笑,道:“我們家窮得要死,連人都養不起,哪還有功夫養狗呢?”
警察一聽,上上下下打量著張寶林,發現張寶林身上的運動服很是普通,腳上的白色的運動鞋上盡是泥土。他可不知道張寶林從城東奔至城西一氣狂奔了四五十裏地呢,而且在濱城新區跟強哥一幫人打鬥了半天。
“我們剛才統計過了,這條路上,昨天晚上死了三百多條狗。”那警察道。
“什麼?”張寶林一怔:“三百多條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警察道:“我也不瞞你說,昨天晚上在郊區舉行了一場鬥狗比賽。”
“鬥狗比賽?”張寶林有些不解。
“這都不知道!哼!”警察有些不屑地說道:“全市每年一度的鬥狗比賽,都定在了農曆四月二十六日晚上。”
“四月二十六?農曆?”張寶林心裏咯噔了一下,哦,今天已經四月二十六了啊,再過幾天,那可就是五月初一了,又是兌換寶貝的時候了啊!
那警察見張寶林的臉上一副如癡如醉的傻傻的樣子,也懶得與之廢話,直截了當地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家裏到底有沒有養狗?”
“我剛才就跟你說過了,我家裏窮得叮當響,連人都很難活,何況是養狗呢。”張寶林依然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
警察不再糾纏,提著警棍,朝著繼續調查去了。
呆呆地立於當地,張寶林暗自驚心,這傲天犬實在是狂猛啊,一夜之間竟然要了三百多條猛犬的命,想想也讓人膽戰心驚。
來不及多想,張寶林立即朝著家門口而去。一路上,他同樣看到了一條又一條狂犬屍體倒在地上,有的被咬斷了喉管,有的被撕破了肚腸,慘不忍睹,不時有幾輛名貴轎車停靠在路邊,三三兩兩的有錢者、有權者、有勢者聚在自己的愛犬旁邊,嘴裏罵罵咧咧的,話語之中充滿了無窮的惡毒之意。
“操,這肯定是一場陰謀,絕對是一場陰謀!”一個身穿花花綠綠衣裳、戴著墨鏡、裸露著將軍肚的漢子狠穩地踩滅了煙頭道。
“他馬的,老子這可是純種藏獒啊!從買回來養到現在,花了一百多萬元啊!一夜之間就這麼掛了,真他馬的晦氣啊!這到底是誰他馬的幹的啊!”另一名漢子滿心的痛楚道。
“劉昆,你他馬的就別機機歪歪的了,我他馬的才是冤死啊!比竇娥還冤一千倍啊!我他馬的養的這條精口獒王,可是本次第一名啊!老子連獎金都還沒有拿到手啊,就這麼被咬死了!”
張寶林聽著這幫人的哭訴,不由得有些樂了起來,靠,活該!平常你們牽著愛犬,到處招搖,遇見窮人乞丐便放狗咬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是該輪到報應了。
“喂,你他馬笑什麼!”一名高個子光頭在痛失愛犬之際猛然之間發現馬路對麵有一小夥正在掩嘴發笑,不由得怒火衝天。
張寶林知道他們這幫人心情不爽,正想找個出氣筒耍一下心頭惡氣呢,而他本人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招惹事非,畢竟,這是在自己家門口呢,他可不想給老爸老媽惹麻煩。
然而,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奇怪,你不想惹事兒,偏偏有人給你找事。張寶林無意之中表現在臉上的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使得眾多喪狗者萬般憤怒,再加上高個子光頭的煽風點火,張寶林一下子成為了眾矢之的,嘩啦一下被一群人給圍住了。
這下可好,張寶林想不惹事都是不可能的了。
也就在這時,一道乳白色的光影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照著高個子光頭的名貴轎車衝了過去。
“嘩啦”一陣玻璃響動,這輛轎車的全部玻璃被擊得粉碎。
“哇操!老子的寶馬!”光頭撇開張寶林,趕緊朝著自己的車子奔去。
與此同時,那道乳白色光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其他的幾輛名貴的轎車,那些轎車於瞬間被撞擊得體無完膚,不光玻璃破碎了,車裏車外被搗毀了,有的車子幹脆被一股奇力掀翻,有的車子方向盤被摘除了,有的車子車軲轆四處亂滾,有的竟然直接出現了油缸起火,整個現場再度混亂起來。
哇靠,傲天竟然如此為俺老張出氣啊!好,幹提好!這幫富二代、官二代們,平常一個個作威作福,今天也該倒大黴了,嘿嘿,好,傲天此舉,總算為我們窮人出了一口氣啊!
張寶林此刻興奮得幾乎想要跳將起來,但他卻是不動聲色,他可不想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