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藺遠跳下來後,一把拉開鬆泠趕緊把地上的白音扶起來。
白音站直身體站在藺遠和鬆泠中間,直接用手捂住了他們的嘴。
幾乎是立刻就從下水道的洞口附近傳來談右的怒吼聲。
“他們人呢!”談右揮開身前墜落的燃火布簾質問道。
剛才藺遠一直在噴火,他們一直在滅火,燃起的濃煙為白音他們提供了絕佳的逃跑機會。
白音跳入的這個下水道口位置很隱蔽。但如果派足人手仔細找,找到隻是時間問題。
果不其然談右馬上說道:“都給我去找!鬆泠小姐出了事我讓你們都死!”
“他還挺關心你的。”白音極其小聲地感歎道,“小說裏都是這樣寫的。救不活xxx,xxx死了就讓你們陪葬!霸道總裁石錘了。”
鬆泠冷嘲道:“確實是陪葬。我要是死了,我父親會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掘出來。”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如果他祖宗有十八代的話。”
“你還有心情和這個鬼聊天?”藺遠在旁邊都緊張得要急死了,“這裏麵好黑,我們快走吧。”
“她不是鬼啊。是好看的小姐姐。”白音說道。她並未在鬆泠身上感受到惡意。
鬆泠眯起眼睛笑了,她離白音很近,鼻尖湧起白音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種淡淡的香氣,忍不住讓人想起白雲和夢境。
聯想到白音那張光潔白皙的臉,利落果斷的身手,雖然個頭不高發量也不知道有多少,但鬆泠也已被白音深深吸引住了。是以她絲毫不介意自己被俘,能說話的時候也並未刻意高聲呼喊談右營救。
為趕在談右的人發現他們之前跑出去,三人在昏暗滴水的下水道裏飛速前行。
鬆泠的體力有些跟不上他們,但也是一聲不吭奮力跟上。
這倒讓白音和藺遠有些意外,這個鬆泠看起來像友軍。
富真派給談右的那隊士兵行動力十足,眼看就要搜索到白音跳洞的地方,這時候卻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談右冷笑一聲:“莫介,你怎麼在這?”
莫介手裏握著一個紅酒瓶,臉色白中泛紅,眼神迷醉:“怎麼這麼吵?”
談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一直在這邊?”
莫介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走到談右跟前就去攬他的肩膀:“來來來陪我一起喝。”
“我呸!滾遠點。”談右一把把莫介甩到一邊,“你們幾個扶他去休息。”
幾個C級服務生趕緊上前攙扶住莫介,把他往休息室領。
莫介扒拉開那些攙扶他的手,非要纏著談右:“我不走,你陪我喝!”話音剛落,他便吐了談右一身。嘔吐物沾了談右滿懷,談右看著今天為見富真小姐特意定做的銀色禮服,氣得臉都白了,對著醉酒的莫介恨不得生撕了他。
“談右。”
有一個甜美的女聲從樓上傳來。
談右的怒火瞬間收了一半。
眾人循聲往樓梯上看去。隻見富真穿著一件斜肩的粉色禮服,棕色的自然卷發和墜飾著鑽石的水晶護肩一起垂在肩上。隻是她那麵目著實算不上好看,眼睛和豆子一樣小,嘴巴卻開得很大,仿佛咧開來能直接到耳邊。此刻這張難看的臉上,神色有些慌張。
富真從樓梯上下來:“先別管那幾個賤民了,回頭我讓我哥發通緝令。你現在馬上給我備車,我要立刻入宮。”
“是!”談右顧不上自己可憐的衣服,馬上應聲道。
談右跟在富真身後護送她急匆匆地離開。餘下的眾人則開始低頭私語。人人都在猜測王宮中出了什麼大事,讓一向嗜色如命的富真小姐甘願放下挑選男寵的機會匆忙趕去。
莫介被人攙扶著朝休息室走去,低頭時那雙精明的眼睛卻仿佛已經洞悉了一切。
此刻王宮中已是一片大亂。
青空二世連夜召喚了自己最寵信的近臣。
富真在王宮門口看見了自己的哥哥還有哥哥最大的對手鬆睢。
鬆睢禮貌地朝富元白點點頭後率先朝王宮裏走去。
富真見富元白那張和她長得如出一轍的臉上難得麵色嚴峻,壓低聲音問:“哥哥,到底出什麼事了?”
說話間富真已經把頭上的假發扯了下來,露出一個平頭。為了得到青空二世的寵信,富真自然和哥哥一樣,第一時間響應了王國公告。隻是在青空二世看不見的地方,她就會戴上這頂假發,假裝自己那頭美麗的卷發還在。
富元白看了看富真的平頭,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一口氣從胸中歎出:“陛下最後那幾根頭發被人拽掉了。”
富真頓時嚇得大叫了一聲,她意識到這裏是王宮後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
“是什麼賤民這麼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