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無盡長廊(1)(1 / 2)

“老婆,公司晚上有個聚會,實在推不開。你和茜茜不用等我吃飯,要是太晚了你們就先睡。”男人在電話裏對妻子十分抱歉地說。

“行,我知道了,你胃不好少喝點酒。”妻子帶著女兒一邊進家門一邊打著電話。

女兒換上拖鞋後,扯了扯媽媽的袖子:“媽媽,眼睛。”她的另一隻手指了指門外。

妻子掛掉電話,下意識朝門外看了看,門口什麼也沒有。隻是樓道裏的燈壞了,忽明忽暗的,看著有些別扭。

“什麼眼睛啊,茜茜乖,去把作業做了,媽媽給你做紅燒肉吃。”妻子關上門,耐心地對女兒說。

茜茜怕惹媽媽不高興,不再說話,乖乖地爬上餐桌,在那寫起作業。

電話那頭的男人像是得了大赦,把手機丟到一邊,抱住坐在副駕駛上的女人就親了一口。女人喘息著,在男人身邊發出難耐的情動聲。兩人親了一會,下了車摟著朝酒店走去。

涼風起,下了一場大雨。

淩晨兩點,男人在樓下停好車。以往不管他回家有多晚,遠遠地總能看到家裏給他留了一盞燈。可今天在樓下抬頭看時,家裏卻黑漆漆一片。男人也沒在意。

門打開,男人剛進家門就像踩到了什麼東西。像是人的手,又像是人的頭。男人渾身的血液仿佛逆流,開燈的那一刻他徹底崩潰……

警察封鎖了凶案現場。

“隊長,兩名死者頭部和身體都有多處淤青,頸部有不同程度的勒痕,勒痕初步認定是台燈電源線,基本確定是窒息致死。她們生前都遭受過X侵犯,但現場被清理過,沒有提取到有效的毛發組織和J液。門鎖沒有被撬痕跡,未檢出陌生指紋。窗戶關閉但未上鎖,窗簾閉合,窗台上檢出男式鞋印……”年輕一點的警察向帶隊的老警察彙報著。

所有警察的神情都很沉重,他們的心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

審訊室裏,男人哭得不能自已。

“這是本市第三起強J殺人案,在這裏提醒廣大市民外出時加強防範,盡量避免深夜單獨出行。在家時也要鎖好門窗……”一周以來電視和新聞裏都重複播報著這段語音。

三起強J殺人案的作案手法都截然不同。

第一起是一個加班到深夜的女白領,在某打車軟件上打車後失去聯係。最後發現被拋屍荒野。那輛車也報過掛失,證實非車主本人犯罪。

第二起則是在富誠建築工地裏挖出的女屍,警方經過排查後確定死者係某大學失聯的女大學生。

第三起就是最近才發生的這件,入室強J殺人案。

經過現場殘留鞋印對比,基本可以認定係同一人所為。上級部門對此事高度重視,連夜抽調各類精英組成專案組。

城市的上空仿佛被陰霾籠罩著。

當然這事對白音沒有影響,她還是該吃吃該睡睡,偶爾為成績發愁。

上回小考測驗成績已經出來,她果然又又又墊底了。她看著試卷上鮮紅的叉叉,對比慕綏幾乎滿分的試卷。白音開始懷疑:“難道我真的這麼笨?”

慕綏把她的卷子拿過來,用筆點著上麵的第一道錯題說道:“你不是笨,就是沒掌握技巧。我給你把知識點都理一遍,你知道每道題都考你什麼,你就會了。”

旁邊林嘯月用手撐著頭,又搖了搖頭,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雙標啊雙標。”.伍2⓪.С○м҈

“慕綏好像確實對小音很好。”

一個清亮的女聲傳來。

林嘯月偏頭看去,發現是居夏。居夏出院也有一周時間,但她複學以後好像有些變了。比如現在,他沒想到居夏會主動說話。

從前的課間,她都像釘死在座位上一樣,雷打不動地看書做題。

居夏的目光始終落在白音的身上,她喃喃自語道:“我也很喜歡小音。”可她沒有上前打擾,識趣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手裏不再是厚厚的題庫,轉而換成了命理占卜一類的書,平添了一絲怪異。

慢慢來,來日方長。居夏輕輕地笑了笑,她翻著書頁,心情舒暢。

“慕哥,月子哥,晚上去玩嗎?”臨放學前,禹卿抱著籃球從三樓登登登跑到四樓,扒在慕綏他們班的窗口問道。

慕綏、林嘯月、禹卿再加一個池茂行,他們四個人經常在一塊玩。

“喂喂喂,憑什麼我就叫月子哥,月子月子,難聽不難聽?”林嘯月嚎了一嗓子。

慕綏沒理他:“你們去吧,我晚上還有事。”

禹卿不明就裏:“什麼事啊,比我們兄弟幾個還重要?”

林嘯月衝出去捂住禹卿的嘴,一把把他拖走:“你懂個屁,終身大事。”

上廁所從走廊路過的紗織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她努力麵無表情地從正在打鬧中的兩人旁邊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