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滿山背起箭羽:小妹夫,等等我,他當二姐夫的也來啦。
二柱子是扛著耙子先跑了起來,緊追前方他星哥。
邊跑邊傳來回吼道:“大哥,你這人啥都好,就是愛幹啥事兒前先講幾句話,太墨跡啦。你弟弟我先跑一步,咱今兒就看看誰獵得多,哇哈哈!”
男子組,就這麼在眨眼間跑沒影蹤。
而留在原地的女子三人組,也發生了分歧。
“小妹?”小稻被嚇住啦。
小妹居然跑到車上翻找一通,先翻找出大德子落在車上的短匕首,又忽然解開騾子。
這是要騎嗎?去哪呀。
而且她小妹從來沒騎過啥呀,那真是打小羊都沒騎過。
可眼下再看她小妹,咱都沒看清那是咋爬上去的,她家小麥嗖嗖的幾下就坐在了騾身上。
“娘,你快看看小妹呀!”
白玉蘭伸著胳膊試圖要擋住:“你要幹啥去?!”
左小麥坐在騾子上,一邊利用這短暫的時間習慣習慣,以免待會兒跑起來不適,一邊嚴肅著一張小臉,像換了個人似的對白玉蘭道:
“娘,沒有外人在場,說話也就不用避諱了。
我們明明心裏很清楚,豬是我峻熙哥招來的,村裏人的莊稼要是被四頭野豬一路拱過來,他們何其無辜。
我怎麼能眼瞅著?
真要那樣,我和峻熙哥心裏都會很難受。”
“那你個女子會幹啥,不是讓你大姐夫他們去了嘛?你要力氣沒力氣,你給我下來!”
“娘,大姐,你們忘了嗎?今早我才發現的招家禽稀罕,你看看你們腳邊那大鵝還沒走呢。我有種直覺,我覺得我去,我能行。”
小麥說完就喝了一聲:“駕!”
胖騾兒是真聽小麥話啊,撒開蹄子就突然玩命的跑了起來。
白玉蘭一麵震驚地望著小女兒騎騾子的身姿,一麵腦子像不聽使喚似的,反複出現女兒、女婿的話。包括小女婿那毫不遲疑向村裏跑的背影。
有些時候,她得承認,或許這就是年輕人吧。那心智還沒被磨礪成厚繭,身上也有正義和熱血。
“娘?你又要幹啥去。”
白玉蘭推開小稻:“你有身子,就在這裏守好板車、守好這些鴨子鵝,以免它們亂跑,回頭村裏人找不著。”
至於她要幹啥去。
白玉蘭扛著一根大棍子,也朝野豬所在的方向進發。緊追女兒女婿們。
心想:她兒女們都去了,那她還怕個啥。
確實,不能咱家人招得禍,讓村裏無辜的人遭殃時,咱還跑啦,那成了啥事兒。
那麼,她今兒,已做外婆的人也要嚐嚐獵豬的滋味兒。
……
另一頭,率先出發的幾人,再度重相逢。
風吹亂了小麥的衣角,吹亂了小麥的長發。
小麥騎著騾子腳程快,沒一會兒就超過了朱興德、六子、二柱子。
她是一個又一個的超過。
然後就給朱興德他們幾個都看愣了,差些愣到忘了跑。
左小麥突然露一手會騎騾子,已然讓他們很吃驚。
而讓他們幾人更加瞠目結舌的是,小姨子那不會是在故意炫技吧?
隻看,從他們身旁急速跑過時,人家隻用腿駕馭騾子就行,倆手都沒拽韁繩。
左小麥在忙著,用頭繩將吹散開的頭發重新盤起、綁緊。
二柱子扛著耙子,見到這一幕,沒耽誤跑的同時,還不可置信地揉揉眼。
以為眼花了呢。
他剛才沒看錯吧?那位是星哥的媳婦、他德哥的小姨子嗎?
當左小麥騎騾子也超過羅峻熙時,反響更大。
羅峻熙震驚到看傻眼。
他媳婦正舞動馬騾,從他身旁極速跑過。
一身桃紅的衣裙翻飛,如此氣派,很有氣概。
羅峻熙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就張開手,連聲呼喊道:“媳婦,媳婦你給我下來,你幹什麼去,危險!”
羅峻熙那聲音,此時要有多大有多大,附近的樹林子那都像是在附和羅峻熙一般,帶著回音喊“媳婦。”
然而,馬騾跑的速度格外地快。
小麥隻來得及回頭看向已被遠遠落下的夫君,沒管夫君能不能看見,她安撫般一笑。
笑完,就不得不因為速度要轉回身,半貓著身體浮在騾身上,直視前方:“駕!”
胖騾前蹄一個跳躍,前方的水溝就被它躍了過去。
羅峻熙為追媳婦,再次跑出殘影來,卻沒用,仍是攆不上小麥。
他伸著手,呼喊道:“你倒是帶上我啊。”
讓他也騎上去多好,你瞅給他累的,是親夫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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