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柯將手伸進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包裏,意識一轉,從空間中轉移出了一套手術刀,還有碘伏,紗布消炎藥這些東西。

開始給他清理傷口,這些腐肉什麼的都得清除掉才行。

看到沈雲柯的動作,路明有些警惕地擋在了床前,這麼多刀,他此時看著沈雲柯不像是要救人,而是想要將他兄弟給活刮了,這工具齊全的,骨頭都能給他剔出來了。

蘇亦寧清咳了一聲道:“放心,這就是個大夫,就是方式有些不一樣,於英,賀光。”說完後就對著於英和賀光喊了一聲。

於英和賀光點了點頭便將路明拉到了一邊。路明有心掙紮,但是於英和賀光兩人還是很給力的,牢牢地將他拉在兩人身邊,防止他打攪到沈雲柯。

然後看著沈雲柯那手起刀落幹脆利落的勁兒,後背都是一涼,開始回憶起以前有沒有得罪過沈雲柯。

好家夥,要不是他倆知道這手下的肉是人肉,看著沈雲柯淡定的模樣,還以為是豬肉呢,呸……不對,就算是豬肉一般的小姑娘也做不到這樣淡定吧?

看著因為疼痛,即使在昏迷中也禁不住抽搐的路識,兩人麵上都帶了些驚恐,隻要代入一下自己,兩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他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然這跟案板上的魚有什麼區別?

隨即又有些佩服地看向了蘇亦寧,不愧是王妃的朋友,這利落勁兒和王妃殺人時一模一樣的。

回憶起當初遇到刺殺時王妃的動作,此時竟與眼前的沈雲柯有些奇異地重合了。

看著兩人的表情,蘇亦寧有些無語地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不知道這兩人又想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了。

這兩人也不知是個什麼毛病,腦子裏總是會出現一些奇怪的東西,難道是這些年當暗衛當傻了?那可真是罪過,她回去之後得關照一下府中暗衛的心理健康。

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倆以前很正常,是跟著你才總是會有這些奇怪的想法的,俗話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沈雲柯利落地將傷口處理包紮好後,又拿出了藥喂路識吃下。

之後才就著蘇亦寧不知從哪弄來的水洗了下手。

這時於英和賀光才放開了一臉無奈的路明,他那其實隻是下意識的動作罷了,但是隻要想想就知道,這姑娘肯定是為了救人,自家兄弟這情況根本用不著別人費力好嗎?以如今這情況,怕是有藥都難弄,更何況還沒藥了。

路明上前觀望了一下路識的臉色,又試了試鼻息,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是氣息卻是平穩了許多。

“感謝這位姑娘救了我兄弟的命。”路明對著沈雲柯感激地行了一個禮,雖然這位姑娘救人跟殺人似的,那一身裝備看得他膽寒,但是這手法確實很厲害。

他也知道要除掉這些腐肉的,可說起來慚愧,他個大男人對著他兄弟還真有些下不了手,哪像這位姑娘,這般的幹脆利落。

“不用謝不用謝。”沈雲柯有些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道,有很長時間都沒動過手了,還有點手生呢,幸好沒有人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