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稻:“幹什麼?”
朱興德:“你得浪點兒,我就會慢點兒。”
多好,合在一起這才叫浪漫。
小稻又推開追著她嘴不放的大腦袋,“不行,你還沒洗牙,一股酒味兒,臭死人了。”
朱興德眼睛都紅了,這功夫哪還顧得上刷什麼牙。
用一條腿壓住想要掙紮的小稻,嘴上繼續含含糊糊哄道:“不可能,咱家酒咋可能會臭,不信你嚐嚐。咱家酒一向滋陰壯陽嘴不臭。”
朱興德說完,就一把扯開小稻最後的遮羞布。
下麵一涼,空穴來風。
不怕,一會兒就暖和了,他會鑽木取火。
朱興德望著媳婦,親著媳婦微濕的長發。
“別咬嘴,別忍,媳婦,喊出來。”
小稻無法放鬆下來。
“那咬我,咬我哪都行,別咬嘴。”
朱興德以前從不敢想有一日要蓋自己的大房子。
可今日,看著隱忍的妻子,一邊動著,一邊咬牙第一次在心裏發誓:
他將來一定要蓋一棟大房子。
大到讓他媳婦想怎麼叫就怎麼叫,不用再擔心怕人聽到,每次都將那嘴咬破。
……
與此同時。
杏林村到遊寒村的路邊,正停著一輛騾子車。
騾子喝飽水,在仰頭看月亮。
而騾子身旁的那片田野裏,向深處走就能稍稍聽見若隱若無女子的叫聲。
小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躺在這片高粱地裏的。
隻知曉滿山忽然停車,一句話也沒說,忽然扛著她,她天旋地轉的,就將她帶到了這裏。
小豆正躺在滿山的衣服上。
滿山赤著古銅色的身體,嘴上圍著一塊布,兩手把著媳婦的腳,眼裏冒火一般看她。
小豆一頭長發鋪散在地上,也回望著滿山。慢慢伸出細弱的胳膊,摟住滿山脖子。WwW.com
這夜,小豆從來沒有如此大聲的叫過。
今日才知,原來自己的聲音並不細弱,也可以尖利。
嗓門夠不夠高,全看滿山的力度夠不夠大。
小豆在用最大的聲音顫抖地喊出滿山的名字時,微眯眼看向四周,眼前高粱熟紅滿天。
而滿山整個人更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在小豆叫他名字那一瞬,腦子一炸,差些被小豆送上天。
“一滴也沒剩,通通給你,通通給你。”滿山隻會喃喃這麼一句,不停地重複。
……
左家小屋。
左小麥都被嚇著了,從沒見過羅峻熙這種模樣。
她正睡得好好的,大半夜的,一隻發燙的手還毛茸茸的就伸進她被窩。
在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時,就聽見峻熙哥似咬牙切齒般說:“再沒法忍!”
十六歲的姑娘,在羅峻熙的身下,眼裏還帶著沒睡醒的模樣,怯怯且慌張地問:“忍、忍什麼?”
羅峻熙用兩隻修長的手指捏住小麥的下巴,借著外麵的月色,逼迫小麥回望他的眼睛:
“不想再忍著想你,忍著想睡你,忍著想睡醒有你。吾妻,你可明白為夫的意思。”
當然了,你不明白也可以,這後半夜,會讓你好好明白明白什麼叫妻,什麼叫夫,夫妻一體。
要不說,生瓜蛋子就是生瓜蛋子。
才發誓要讓小麥好看的羅峻熙,在緊要關頭懵了:“……”
是哪裏來著?
急的他滿頭大汗,臉色通紅,找不著道了。
需要導航。
羅峻熙一邊忙著用手擋住小麥想縮回去的腿,死死壓著,一邊急忙點著火折子點著油燈。
沒亮還好,這有了亮光,看的清晰。
這……
小麥用手擋住眼睛,不敢看那弟弟,長的好嚇人。
而羅峻熙卻看妹妹看直了眼,不錯眼地盯著,原來在這裏。
腦中忽地閃出一句: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罪過罪過,對不住教過他的先生們。
怎麼能閃出這麼一句。
然而,他今日終究要對不起先生。
每進行一步,他的腦中就會閃過一句。
譬如:
綠草萋萋,白霧迷離。
初極狹,才通人,複數十次,才豁然開朗。
盤龍遊走於溪澗,林蔭小道上掛滿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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