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朱老三也知道他媳婦在十裏八村都是數一數二的會過日子,比他母親那麼一把歲數的人還節儉。應是咋勸花錢都沒用。
卻沒想到李氏將那銀牌拿了出來,還告知動了家裏積攢的銀錢。新結算的釀酒工錢竟然沒夠花。
這事不聲不響辦的,屬實將朱老三嚇的一大跳。
一個常常喜好花錢的敗家娘們幹出這種事,他不會意外。
比如他二嫂。
意外的是,對自己下手特很,在外連個包子都不舍得買來吃,一個能省則省的人忽然花錢買“奢侈品”,這還是他媳婦嗎?不會被換了芯子吧。
後經李氏解釋一通,朱老三倒是理解了。
李氏說:
“你的差事,全仗著小叔子才有的今天。
小叔子要真是貪錢賣差事,別說十多兩的禮了,上杆子送他百八十兩的人會排成隊。還不是看在你是他兄弟的麵子上?
一個銅板的好處都沒有,也會費力將你安排妥當,這就叫兄弟。
但咱不能當作應該應分的。
再加上我釀酒,不也全是仗著德子是咱家裏人,左家才會用咱?我是想著,借著弟妹這一胎,就送些貴重的吧。小叔子不朝咱們要好處,我們卻要感念。”
李氏又詳細說了,其實也貴不到哪裏去。
十二兩有十兩銀錢至少是來自她釀酒掙的。她回頭到家,會更努力幹活,將這十二兩再重新掙回來。
朱老三聽完,感動於他媳婦將錢花到刀刃上,且還有這份心思,日子將將好過就要投桃報李,他沒娶錯人。
隻是他有點遲疑:“到時都往外掏下奶禮,咱這一房送的太過貴重,會不會讓大哥和二哥麵子上不好看。”
自從有了差事,朱老三已經慢慢學會做人做事盡量顧及到別人的心情,正因為如此,才讓他在衙役裏混的很不錯:
“都是一家兄弟,你回頭和大嫂二嫂知會一聲,也讓她們趁著弟妹喜添麟兒多表示表示。別一個個摳搜的。你將勸我的那番話也對她們說一遍,就是德子要想收禮比這貴多了的話。”
李氏當麵含含糊糊應下,轉頭回了家壓根兒沒知會。
李氏想做左小稻最親近的嫂子。
至於那倆親嫂子又沒什麼本事,她才無所謂另外倆嫂子高不高興。
反正現在家裏和分家沒啥區別,她勒緊褲腰餓著肚子也要送貴重的禮,管得著嗎?又沒花她們兩家的。
並且李氏送這個福牌,可不像她對朱老三說的那麼簡單。
她尋思走走朱興德的關係,讓左小稻再吹吹枕邊風,請朱興德幫忙給她家朱老三提成小頭頭。
她要是讓朱老三直接去和朱興德說,她知道她男人的性子,指定會罵她不知足,隻能迂回著來。
其實,還不是心疼男人?
守城衙役冬天站崗太遭罪,她家朱老三又不通文墨,不像朱老二能去監牢坐在屋子裏當職。而監牢那種地方都去不成,想必其他差事隻要不認字也夠嗆能安排上。縣衙又不是小叔子開的,那樣太難為人。所以隻能動心思,讓朱興德找找關係將她男人想辦法提成小頭頭。
小頭目就無需輪值站大崗了,隻需幾個城門來回查崗巡視。
李氏又覺得不能現用現交,朱老三幹普通衙役才不過半年,怎麼也要幹完一整年才好開口提職。她總不能到求上門時再送禮吧,那多難看,幹脆趁著左小稻生二胎就表示起來。左家蓋新房搬遷,她再表示一回,倆下子加一起,情意厚重了然後再提這事兒,這不就好說話了嘛。
在李氏將銀牌收好時,外麵傳來朱老爺子的聲音。
朱老爺子很誠實,麵對送信兒的人直言問道:“聽說添的是丫頭?”
“是。”
“唉,沒事兒。”要是不歎氣,其實更有說服力。
朱老爺子調整好心情,還年輕,怕啥的,擺手笑道:
“你回去就說,女娃男娃在我這裏都挺好,那都是我的好曾孫,看甜水就知道了。親家一家真真是受累了。還有德子媳婦為生娃也辛苦了。女人生娃那是鬼門關走一遭啊,咱全家人都要多體諒。主要是將身體養好,那才是根本,過兩日,我將這批酒盯好封壇就去謝我那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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