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咋樣,哪怕朱興德手裏仍有白得的老牛,也比一頭都沒花錢的好。
從白得七頭,到有幾頭牛是花了錢買的,村民們立馬心裏接受能力變強,隻要花用過錢,咱就能心裏平衡平衡。
也能找到勸慰自己的借口:讓咱家花錢買,咱還沒有那些銀錢呢。就是買那頭牛大王,賣家誇的天花亂墜,或許咱遇到這種好事,仍會因囊中羞澀錯過。錯過了牛大王,自然就沒了後頭那些好事兒。什麼事兒都是一環套一環的。
嗯,這麼一想,這回連之前很嫉妒的村民,居然也發自肺腑道:“還是該著你家白得。”
再之後,左小麥過來了,假裝幫村裏人拿凳子,幫助牛主人們拽老牛,其實是趁機溜到老黃牛身邊嘀咕。
直到此時,村裏的老黃牛才老老實實跟著牛主人們走了。
老黃牛們不敢和左小麥對視。
怕了怕了。
反正也見到了想見的人,今晚已經心滿意足。
村裏人有不怕冷的,或蹲或站在朱家大門口,舉著火把不回家,開始聊牛大王不愧是大王,你瞅瞅那寬厚的蹄子,你瞅瞅那長相,沒等出聲就能給小娃子們嚇哭,看看那身板,快頂了村裏家養牛的兩倍還多。
朱老大朱興昌極為捧場,恨不得張羅幾碗熱開水,分發給村民們,讓大夥多眼饞眼饞。
朱興昌聽大家夥誇堂弟帶來的老牛,樂的比誇他這個人還高興。
朱興昌笑哈哈的張羅:“要不說呢,家牛沒有野牛香。噯?四大爺,別上手摸,你老躲遠點兒,小心尥蹶子,我的麵子它都不給的。”
四大爺疑惑:“摸都不讓摸,那往後讓它咋幹活?”
在老人家看來,牛大王多點兒啥呀,再牛氣不幹活,也是個大白給。你是牲畜,你是幹啥吃的不知道哇?
朱興昌卻振振有詞道:
“你看,一般厲害的人都有脾氣,我老弟脾氣就大,俺們哥幾個,德子都不慣著,說翻臉就翻臉,那脾氣和酸猴子似的。
這牛其實也一樣,和人似的,你要是能將它馴服了,信不信四大爺?它一頭能頂家養的老黃牛四五頭,恨不得為你賣命。
隻要你有那個能耐,先將它馴服嘍。
我現在算是悟出來了,通常脾氣大的,都得順毛摩挲,要慢慢打商量,它現在不耐煩別人摸它,咱大夥就別摸了,別跟它硬強。
反正俺弟的牛,啥也別說了,就是牛逼。”
朱興德扶著朱老爺子出場,正好聽到這一番話。
要不是大堂哥沒那個彎彎繞繞的腦子,他差些以為大哥是在借機損他。
——
深夜來臨。
左小麥和羅峻熙單獨躺在大姐這屋,小兩口商量著牛的事兒。
小麥說:“我感覺這不是最後一次,隻是剛剛開始。”
“你是說,各村的牛,都會恨不得撞的頭破血流也要去找我?”
“別忘了,夫君,要一個月呢。這才過去多少天。而我那血布,包括你那破布,隻能一時震住,還得是我在,卻不能阻擋它們來找你。要不然還鬥牛幹什麼。”
羅峻熙說:“總是不能像大姐夫說的那般,將十裏八村所有的牛全部拉到咱家養著。家裏沒有那麼大的地方安置。再說咱家憑啥白白替別人養牛,加在一起隻喂它們就要不少錢。”不想為這事兒,當這種冤大頭。感覺真將所有牛帶會家,很對不起嶽父嶽母。光喂那麼多頭牛,還不是自己家的,就要費錢還會多出許多活計。
“那隻能,我天天在村口等著了。我出麵能震住趕它們走。咱們遊寒村的牛,我也會以串門的名義挨家囑咐,先將它們收拾老實了,再在咱家大門口,掛上我的血布控場。”
“這麼冷的天,娘子,你還懷著身子,那得多辛苦。”
小麥心想:誰讓我嫁了你這樣的男子,嘴上卻一笑:“沒事兒,夫君,我能幫到你,總比隻會著急問咋辦強。”
此後接連兩日,左小麥用實力證明,她確實控製得住場子,一切尚在掌握中。
但讓小兩口,包括朱興德都萬萬沒想到的是,十裏八村的老牛不會莫名其妙跑左家撞大門,可是外麵的老牛卻不顧風裏雪裏的奔來了。
附近沒有邊境黑虎阿牛的品種,來的還是家養的牛。
養牛大戶、秀花上一次嫁人的那家,這天早上,曾經是秀花的大兒媳忽然嚎叫道:“艾瑪呀,他爹啊,咱家老牛被偷了,少了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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