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伯母知道,這麼渾河著裝作一家親,是老爺子想看到的。而德子是孝順孩子,為了成全老爺子,隻要她不找事再能壓製下麵幾個兒媳和侄兒一家好好相處,德子就能配合她。
此時,屋裏。
朱興德看到大哥被伯母叫了出去,才問祖父的身體,知道半邊身子不太靈活,但在慢慢變好,才徹底放下心來。
朱老爺子心急,沒說上幾句自個身體,就將賬本掏了出來:“你看看,賬目對不對,我手不好使,還是你嶽父寫的人名又畫的格子,這本子就是他給的,誰釀完十壇子,畫個圓圈就行。”
朱興德這才知道,原來他老丈人還有製作表格的能耐。應該是在縣衙牢房幫忙那陣學到的。
“爺,畫的全對,你老算賬還是那麼清楚。”
“你別哄我,最開頭有錯的,還被你大嫂背地裏講究,被你大哥說禿嚕嘴,我才知曉。你大嫂說我算錯帳還偏心眼,隻往少畫,讓她白幹了好幾壇子,咋不算錯帳多給她畫點兒。”
朱興德笑:“感覺這趟回來,家裏人都非常消停。”
朱老爺子將腳放在炕上,終於能活血了,他現在隻要坐一天,下半身就酸疼發漲,說白了,身體還是照以前沒病時差一些的。
靠在火牆上道:
“能不消停嘛,這是今天你回來了,你伯娘又押著她們讓做飯支桌子請客,這才放下手頭釀酒的活計。要不然啊,天都黑了,就現在這個時辰,還在咱家改的釀酒坊裏忙乎呐。孩子們現在自力更生,一個個做娘的沒空管。
釀酒坊裏又不能用炭,怕那味道熏了酒,就那一截火牆取暖,咱都不知道你幾個嫂子是咋忍下來的,不但不怕冷,而且我瞅著還忙乎的直冒汗。
對了,我這裏用不著人使喚,有啥事我就喊你大哥。我就讓你小妹也釀酒去了,她總要再走一家的,讓她掙點兒嫁妝錢。
不是有那麼句話嘛,哥哥再有錢,也是嫂子戴花,輪不上妹妹。有心的哥哥給妹妹拿多了,做嫂子的還不樂意。為著你們幾個臭小子別和媳婦幹仗,我就和蘭草說,讓她自個掙嫁妝。”喵喵尒説
朱興德無奈,開玩笑道:“爺,以往這種挑撥的話,不是我伯娘說嘛?現在怎麼變成你啦。甜水他娘可不是那種人,蘭草要是真想再走一步,嫁妝方麵,我會和幾位堂哥一起分擔的。又不是陪送房子陪送田地,我們四個分攤,沒多少銀錢。”
朱老爺子擺手,不提了,隻是告訴一聲。瞅那樣,蘭草壓根就沒想再走一步,問過了,小小年紀的居然說,不如在娘家釀酒掙錢痛快。
前兩日大兒媳又罵了一頓蘭草,逼著讓趕在年前出去相看人家,對方是個鰥夫,家裏有個小子,有點兒家底,蘭草喊的話,他坐屋裏算賬聽的真亮。
蘭草說去婆家幹活不給錢,還淨事兒幫忙照顧孩子,誰都拿她付出當應當應分的,幹不好備不住又要被男人和婆婆打,所以不相看,在家釀一壇就掙一壇子銀錢,省心。
給大兒媳氣的,好久沒聽見撒潑哭了,那日拍大腿哭,說要被女兒氣死了。
說起蘭草幫家裏釀酒,朱興德打聽道:“爺,這個酒坊沒給您添麻煩吧。”
“你是指?”
“和您關係好的,來找活的。”
朱老爺子歎了聲:
“最初咋沒有,我都不知道,我人緣竟然那麼好,都來套關係。
但多虧你外婆來了一趟,她讓我避開,接著當好些人的麵前說,要是招人,遊寒村就有許多閑人,何必舍近求遠,左家在那麵的人情都顧不上來呢。
說咱朱家這麵的酒坊,純是為了你,你的麵子才照顧朱家的幾位兒媳婦,要不然不能安排到這麼遠。
但你外婆那人是真厲害,又緊接著告訴咱村裏人,等以後有機會的吧,反正到明年耕種前,人手是夠用的,所以大家別著急。
等人手不夠用了,指定會考慮村裏人品好的,曾經對你不錯的,還得是我這個老頭子認可的,三者合一的婦人,也不是不能釀。隻要幹起來,左家酒坊幹多少年,婦人不犯錯誤的話,就固定能幹多少年。聽的好些村婦心頭火熱。”
。您提供大神YTT桃桃的我全家都帶金手指起點